被徐世业爱怜的俯首轻吻嫣红的嫩腮给唤醒过来的窦线娘,嬉笑着娇腻的用一双柔荑搂着徐世业的脖颈站起身后,女**美特点十足的赶忙抻扯了一下衣裙上的褶皱。继而,就边莲步款款的舒展着婀娜的腰身、边优雅的用玉手梳拢着有些散乱的秀发,与徐世业相携走出了简易木屋。
入目之间,沐浴在晨曦之中、战后的一片狼藉历历在目。斑斑暗红色的血渍随处可见,破衣烂衫、皮甲兵刃比比皆是,黑乎乎燃烧未烬的简易木屋残骸令人观之触目惊心……
一切的一切,在满目疮痍中仿佛都在控诉着战争的的暴虐残酷和巨大的破坏力……
然而,现在新的一天却又开始了!徐世业的北上征程才刚刚起步,昨夜清除李文相所部的一场夜战,也仅仅是搬开徐世业北上征程途中的一块‘绊脚石’而已。
更加凶猛的血雨腥风、更加惨烈的浴血搏杀、更加诡异的智慧博弈、更加难决的情感纠葛……等等。还都在征途之上等待着未来的一代霸者徐世业……
借了窦线娘的光儿,徐世业也被窦线娘的两名侍女侍候着草草的洗漱了一下、进了些食,就马上派人尽快的把凌敬、雄阔海、以及王德仁和张升招了来。
待几人到来后,徐世业望着雄阔海的紫面大脸上首次流露出的些许疲惫、憔悴表情痛惜的说到:“有劳海兄,让海兄受累了!”徐世业这样说,是看出来了雄阔海这一宿肯定是没合眼。
可想而知,由于俘虏太多、缴获的财帛和军资等堆积如山,在麾下军卒偏少的情况下,雄阔海还不放心交给王德仁和张升的部众来守护、看押,他自然是加尽小心、不断巡视的溜达了一宿。
同时,徐世业这样说也是在有意识的说给王德仁和张升听,借以显示自己对雄阔海的无比信任,以免二人再‘没事找事’的对昨夜雄阔海斩杀他们违纪部众的事纠缠不清。再有,徐世业也是在彰显着自己对劳苦功高者的嘉勉。其实,现在身为上位者的徐世业,对无时无刻都需要想到去做这种‘表面文章’的事,也是感到十分的累心。
“无妨、无妨!当年某居于太行山中之时追赶猛兽,一高兴追上一天一夜乃是家常便饭。追及杀之之后,尚会感到兴奋不已。跟随将军,将军待某如此的情重,某受点儿累不算啥的!”近来也学得越来越会说话的雄阔海,口齿逐渐灵活的原因亦不排除时常的同窦线娘斗嘴、磨练‘嘴皮子’的原因。
不过,提到过往血淋淋捕猎的事,雄阔海亦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反而更加的彰显出来了他的勇猛和凶悍,听得并排立身另一侧的王德仁和张升,稍现惊容间不觉相互对视了一眼。
瞥到王德仁和张升相互之间所做的小动作的徐世业,反而借机轻笑着向二人说到:“呵、呵!二位将军也许不知?雄统领亦是出身草莽,少年之时尚在太行山中与虎狼等凶兽为伍。英雄不论出身,亦望二位将军也不要过于的忌讳以往之身份。呵、呵!”
待王德仁和张升‘诺、诺’连声过后,神色一整的徐世业,转首又望着脸色因疲惫、熬夜而也显得有些憔悴的凌敬及雄阔海说到:
“军情紧急,我等不可在此耽搁过久。偏劳礼贤协同雄统领,先去甄别出来我等昨夜未曾来得及甄别的,俘虏中的李文相部首要之人。可用则予以招降,不可用则即刻斩之;千万要杜绝彼等鼓动降卒们哗变的可能。且这些人等,以往对平民百姓所犯之罪早已经百死莫恕,斩之亦毫不为过。
剩余的军卒,挑选出老弱伤残者,发放些钱财予以遣散。精壮者,当予以适当的安抚、招降。海兄,清理出害群之马后,这些降卒就暂归海兄统代。既然已经归降,海兄就当一视同仁的相待,亦不应有所偏颇。
还有,男人之间的相互攻伐,与妇孺老幼何辜?礼贤要对昨夜单独安置的妇孺老幼好生安抚一下,给彼等发放些钱财、予以遣散的任其自去,切不可稍有责难。
礼贤、海兄速去吧!我等还需即刻渡过洹水、兵进邯郸哪!
对了,稍待!礼贤亦不要忘了马上派人去给药师先生送信,通报我等已经开始兵进邯郸之事。至于设伏之事,就无需我等操心了!军略超群的药师先生,自会安排得天衣无缝。我等就等着坐拥魏郡、邯郸二城吧!呵、呵!
本人所言适才如有疏漏,礼贤、海兄亦不要忘记替本人‘找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