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柴房看着那张摇摇欲坠的小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夏侯天赐已经不要她了。
就算她要一辈子独守空房,她也愿意,她不愿再像之前那样的,被他折磨的同时,自己竟然也喜欢上了那样的感觉。
那样真的让她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很贱,明明不想和他在一起,明明知道他那样做,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可她竟然还会配合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的叫。
当时她不觉得怎么样,可每每事后,她就后悔,她就觉得自己很脏,恶心至极,她就只想死,可她又不能死。
她巴不得夏侯天赐去找别的女人,这样他或许就将她给遗忘,让她留在这个角落里,默默地呆着就好。
要不是看在他此前对自己好的份上,李凝雪也想要一走了之,可是每次踏出府门,她就真的好舍不得。
她也曾经扪心自问,难道她不愿意离开,真的怕夏侯天赐杀了义父一家?杀了翠儿一家吗?
回答是否定的,更多的其实是她的舍不得,毕竟她爱夏侯天赐,爱得死去活来,她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出现了后面的那样的突发情况,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要再抱有幻想,可是偏偏自己的心就算伤得那样的重,她还是不愿意离开,她还在等,或许,有一天夏侯天赐真的会变好。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纠结,一边想走,一边又不想走,她的身体里,随时有两个声音响起,让她痛苦不堪。
***
夏侯天赐在屋里生完了气后,觉得还不过瘾。
臭女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老子现在就出去找女人去,让你后悔去吧,到时候你求着让老子上你,老子都不上。
出了府门之后,他去了国都最大的青楼,这是白天,青楼里人迹了了,连老鸨都没了精神,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没人吗?人都死了吗?”夏侯天赐心里窝着火,没处撒,这出来找姑娘,本以为那些女人会三五成群的直往他身上扑,可事实是,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没人理,这让他受不了。
“啊。客官,客官,你来了,欢迎欢迎。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没客人,所以是妈妈我怠慢了。”老鸨一听这怒吼,立马醒了过来,扇着手帕,朝夏侯天赐迎了上去。
夏侯天赐闻到了老鸨身上那股浓浓的脂粉味,有种想要吐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李凝雪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这简直没办法比的。
正想要转身离开,可想想又不对,他这是干什么了,难道除了李凝雪之外,他就没办法接受别的女人了吗?他就这么没出息?
恰巧,老鸨见势不对,赶紧的拉住了他。
“客官,客官,不要生气,是我们怠慢了,姑娘们,还不快快出来,接待客人了。”随着老鸨的一声唱喝,从二楼的房间里三三两两的探出了头来,一个个的呵气连天,有些衣裳都没穿好,袒胸露乳。
“乌烟瘴气。”夏侯天赐看罢,逃也似的离开了青楼,若是在这样的女人堆里,他宁愿去找冷淡的李凝雪。
操,又是李凝雪,该死的李凝雪。
“有病。大白天的故意来找事的吧。神经病。”老鸨被夏侯天赐气得脸上的横肉直起。
“去,真有病,害得老娘觉都没睡好。”
“真是他妈的倒了大霉了,遇到这样的神经病。”
“这他妈的从哪里钻出来的,找揍的吧。”
“一看就是个穷鬼,玩不起故意使坏的。”
“操你大爷的。”
………………
其它被吵醒的女人们,此时也露出了凶相,完全不像晚上待客时那般的柔情似水,青楼里不断地传出骂声一片,夏侯天赐在外面听得,更是皱了皱眉头,快速地打马离去。
看来这世上的女人都一个样,没一个温柔可人的。
夏侯天赐逃离了青楼之后,站在十字路口,一头朝家,一头朝青楼,刚才被骂得狗血淋头,他是不敢倒回去了,况且,他真受不了那样的味道。
可是以前自己明明也不抗拒的,为什么现在如此抗拒得厉害,哪怕呆上一分钟,他都呆不下去,而且脑里不断地拿李凝雪出来相比,一比之下,竟然发现李凝雪是那样的完美,无论相貌、身材、还有人品,都比这些好上几千倍,越比越觉得,李凝雪那张臭脸都比这些女人的好看几千倍。
马儿也像是知晓他的意图一样,竟然朝家的方向而去,才走了几步,夏侯天赐醒悟过来。
他不能回去,他就不信,他会被李凝雪给迷住,他要惩罚李凝雪,要让李凝雪向他低头,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他不稀罕和她在一起,除了家里,他能玩的地方多得不得了。
一拉缰绳,马儿扬起时,吓得路人纷纷避让,夏侯天赐理也没理他们,径直打马快速地离去。
“这谁呀,大白天的,是不是有病呀,大白天的骑什么马呀,要骑上草原上骑去呀,净在这里吓唬人了。没见过这样的,当今太子都没你这样的嚣张。太子见了我们都还微笑示意。”
“是呀是呀,现在这国都怎么这么乱,怎么有人乱在马路上骑马,还如此不小心。”
“有病的吧,这样的人,早晚会召报应的。”
身后又是骂声一片,夏侯天赐的眉头皱起,并没有发火,他真觉得今天自己也是挺背,在家里受到李凝雪的冷寞对待还不算,这出来之后,竟然被当成了过街老鼠般,看来,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再这样下去,他保不准,会伤了这些平民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