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明：“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瞧不起我，可不能瞧不起我的钱。而且这是我借你的钱，我必须还。请俞小姐赏光跟我到咖啡馆坐坐，听我说说心里话。”

俞宝莹：“我已经说过，借你的钱不要了。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喝咖啡的。我以后也不会再给你钱，你走吧。你再胡搅蛮缠，我就到巡捕房告你。”

这时候化装成乞丐的陈阿浜又跟过来了。弯腰驼背的陈阿浜的声音像从地下传上来：“先生，小姐，我听出来你们是有钱人，行行好，赏个小钱吧，我一天没有吃饭了。”

周之明：“滚——他妈的刚才不是给你了。”

俞宝莹：“老人家，你等等——”

俞宝莹说着掏出一张纸钱，丢到陈阿浜的破碗里。

俞宝莹：“大爷，拐回去，那边是大街。”

周之明：“快滚——”

陈阿浜：“我滚，我滚，谢谢好人，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

周之明：“快滚蛋——晦气鬼——”

陈阿浜：“好好好。”陈阿浜转过身往街道方向慢慢走去。

周之明：“我刚才也给他钱了，我们都是好人，我们都有好报。俞宝莹，跟我好吧。我以后——”

俞宝莹：“周之明，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周之明：“我要还你钱，又不是抢你，你喊人我怕什么？”

陈阿浜的眼睛又睁开一条细缝，因为陈阿浜是弯腰低头，正好看到他身后的一切。陈阿浜看到周之明伸手拉俞宝莹，俞宝莹倒退一步，扬手打了周之明一个耳光，转身往前跑进了一个小门。周之明追了几步停下，转身捂着脸也向大街上走来。

周之明经过陈阿浜身边时，陈阿浜故意哼哼唧唧：“谢天谢地，今天遇见好人了——”

周之明：“晦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