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绕圈子了，直接说。你明知道，爷不喜欢废话多的人。”夜未央的目光略微一沉。

福贵马上收起了脸上玩了地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和认真道：“奴才只是觉得主子爷您这样太辛苦了。于姑娘不识抬举，您犯不着为她心神不宁的。要照奴才看，其实于夫人对主子真的是不错了。”

夜未央眉头皱地更紧了，直接将手中的书放下，锐利的双眼扫射在福贵的脸上，“你说，于初晴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的来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

福贵暗暗叫苦，这于初晴确实是个聪明的。知道他是夜未央最信任的小厮了之后就经常三天两头地来给他送东西，有金银珠宝，也有些衣服、鞋袜之类的东西。一开始福贵还可以不屑一顾，可是时间长了，难免有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地嫌疑。

福贵脸上却半点也显现不出来他此时心底的惊慌，而是还是以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说道：“王爷，瞧您说的。这于夫人不是咱这慕王府目前的女主人吗？您又没有别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小的也不认识别的人呀。这不就是顺嘴一说吗？”

夜未央的眼底里还是布满了寒冰，但是眼底地冰冷似乎也已经褪去了不少，只是唇角还是勾勒着一个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地微笑。那个眼神让福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夜未央给看透了，那种眼神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小厮来说还是有些可怕的。

“我不管你这些。就算你收了她的好处也没有什么。只是，你记住该拿的拿，不该你拿的，千万别拿。不要想着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本王的。这小小一个慕王府，本王想要知道什么，不见得一定要透过你的眼睛。”夜未央将目光重新投入在了书本上，神情很是专注，一点也不去看站在自己面前已经呆住了的福贵。

“这次是于初晴，还面前算是个自己人。若是个外人，你岂不是也要将本王就这样出卖了？”夜未央的声调冰冷了下去，眸底是一团幽暗的深黑，看不清楚他现在的情绪。

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可脸上那面无表情地样子却生生地让匍匐在地上的福贵感觉到了一股兵临城下地霸气。

福贵只觉得他浑身都开始发抖了，四肢甚至都有些支持不住自己的体重了。如果第一句话还没有什么的话，那么夜未央的第二句话，足以让他福贵偿命了。

一个因为好处就可以试图改变主人好恶地仆人，是最有可能背主求荣的，拉出去乱棍打死都不为过的。

福贵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汗湿了。

“这次的事情，本王记在这里，若还有下次，本王绝不股息。”夜未央声调冰冷。其实，这种事情就是在皇宫里也是屡见不鲜的，可是夜未央最讨厌他人来干涉自己作出的任何的决定。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福贵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送了一口气。谁说的伴君如伴虎啊，他们家的王爷简直比老虎还可怕。差点他小命可能就要不保了。

福贵几乎是带着心有余悸退出了书房。

之后的几天里，于初晴一直和往常一样，每天都带着食盒来看梅兰，每次留的时间也不长最多一个时辰就离开。

依然每天晚上都给在还书房里忙政务的夜未央送去甜汤和各种点心，偶尔也会让送夜宵的人给夜未央带上几句话，大多都是一些嘱咐夜未央注意身体、早点休息这样的关心体贴人的话。

一连在暗中观察了很多天，福贵渐渐地有些急躁了。这也难怪了，于初晴这送饭一送就送了大半个月。而福贵，这么一守也就这么受了小半个月。几乎所有的耐心都快要被磨光了，被磨没了。

同样快没有耐心地还有于初凝。于初凝几乎每天都在问于初晴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行动，什么时候才能够安排自己离开慕王府。可每一次，于初凝得到的答案都是，再等等，再等一等。

“妹妹，这眼看着都已经半个月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事实计划啊，我都已经等不及了。”于初凝老老实实地等了半个月之后再也坐不住了，终于牵住于初晴的手，追问一个实施计划的准确地时间。

“姐姐别急！”于初晴露出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