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也属正常,万历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权力,总是要安插几个耳目进来监视自己。
骆思恭放下茶碗,正色道:“我们锦衣卫在淮安城里面的人手不多,现从南京城里面调人过来也有些来不及了,这样,你一定要派人牢牢的盯紧了宋武,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及时的通知我。”
叶帆一惊,目光看着骆思恭:“宋武也和那件案子有瓜葛?”
骆思恭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叶帆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把手伸的这么长了,都已经到了算是内陆的淮安城了。
决然回答道:“好,只是不知道有了消息之后我应该怎么联系骆大人?”
骆思恭早有准备,从怀里面掏出一块牌子,道:“有什么消息叶大人可以拿着这块领牌去淮安城中的人间客栈,把消息传给那个掌柜即可。”
叶帆点了点接过令牌,令牌长方形,由黑胡桃木雕刻而成,一面上雕刻的一些奇怪的花纹,应该是用来识别真假。另外一面上方是一个“令”字被圆圈圈了起来,下面“锦衣卫”三个大字铁画银钩,森森杀气扑面而来。
叶帆小心的收在了怀中,骆思恭站起来道:“就不打扰叶大人办公了,告辞了。”
叶帆亲自将其送到了行辕门口,回到大堂沉思片刻,招手让赵雄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骆思恭后,天色已经大亮,叶帆走到门边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天光大亮。叶帆也没有困意,便已钦差大人的名义,召集淮安府县的主官以及守备将校道淮安城来商议守备,钱粮军事。
宋武前车之鉴,叶帆军法森严,大权在握,又有雄兵在手,各个府县哪里敢怠慢。
太阳刚上树梢,淮安府县官吏都已经赶到了叶帆的钦差行辕,淮安馆驿点到议事。
叶帆坐在高堂之上,秦大明率领淮安文官,何国章带领淮安武将分两列站在了堂下。
叶帆一拍惊堂木道:“本官这次封了皇上之命,到这淮安府来平定叛乱,赈济灾民,还要仰仗淮安府诸位,上体圣心,下解民困,多多协助。”
大堂文武官吏齐声躬身回答道:“愿意为钦差大人效劳。”
叶帆把手一挥,不客气道:“这话我不爱听,什么为我效劳,你们做的是朝廷的官,心里只能够有朝廷,而不应该攀援私门,暗存党见。但凡时时处处以朝廷大局为重,就能存心公正,处事清明,这官就能做好,这乌纱帽就能戴着安稳。本钦差说的可对!”
秦大明道:“钦差大人说的都是至公至理之言,谁敢说不对。”
叶帆不屑道:“敢不敢说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可是我告诉你们,本钦差有言在先,对那些口是心非,阳奉阴违之人,本钦差可以先斩后奏!”
说完,叶帆一拍惊堂木,喊道:“孟欣礼。”
一身七品绿色官袍的孟欣礼出列拱手道:“大人。”
叶帆道:“孟大人守卫山阳有功,并且为官清正,颇有贤名。今天,我就当着淮安诸位大人,问你一句话。”
“大人请讲!”孟欣礼道。
“本官知你清正,不为同僚所喜,做了九年的官,也就是在县令上打转转,本钦差今天问你,你可敢开罪同僚,为百姓说话办事啊!”叶帆道。
“苟利社稷,不过粉身碎骨而已,何惧之有。”孟欣礼听叶帆的话,双目湿润,慷慨陈词道。
“好!”叶帆道:“本钦差现在就委任你为钦差行辕筹款赈灾处会办,全权办理筹款赈灾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