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主公。”杨松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探明情况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这一方是中计了,“主公,三面围城,为何单单东面没人,肯定是庞统的计谋,我们偏偏不能从东面突围。”
围在周围的众文武一想确实是这个理,纷纷附和赞同杨松的建议。
一提到庞统,张鲁就想起弟弟被杀,那封讥讽自己的信。内心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他瞪着牛眼环视了一下周围,恶狠狠的说道:“庞贼用兵,我以看破,用兵之道虚虚实实。东面没人,他料想我们定然不会走东边,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传令三军徐徐从东城门退军,切勿慌乱。”
此时正在张鲁气头上,谁敢触犯他的逆鳞?杨松的建议他们只是认为有道理而已,谁也不敢保证主公说的对。万一多嘴建议主公不走东面,出城被伏击了,那暴怒的主公还不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家族以后在汉中还能有好日子过?
这些世家大族的官员,别的方面不行,但是趋利避害绝对是有一套,嗅觉的灵敏当今的政坛政客都有所不及。众人纷纷都不说话了,这是明哲保身。
一看没人质疑自己决定,张鲁脸色暴怒的神色这才缓缓消散。不过内心的的火气却更大了。如果一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心中的怒火急需找一个发泄口发泄出来。但是此时,众人都纷纷明哲保身,把这个发泄口给关闭了。这股邪火张鲁就憋在了心里,憋的越久,日后需要宣泄的火气可就越多……
城外的魏延一直在注视这城内张鲁军的动向,一看张鲁军真的从东城门撤退了,他不禁一喜。同时对庞统也更加佩服了起来,用料事如神来形容张庞统真的不为过。
他立即下令,三面围城的士兵全部往东面收缩,纷纷埋伏在树林里。只留下几名鼓手,在城外敲锣打鼓做做样子即可。
大军缓缓撤退,杨松一直感觉从今早入城开始就进入了庞统精心编制的圈套里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确实十分难受,但是此时张鲁已经下了决定,大军现在已出城,在想这些确实已经晚了,无奈之中的他也只能让士兵加紧警戒,防备敌军来袭。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鼓声大作,两旁的山林立突然出现了打量的伏兵,具体多少人也看不出来,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挥舞的青色和红色的旗帜。就算有心理准备的杨松也被吓了一跳。更何况那些准备不足的将士们。
“列阵,迎敌。”张鲁抽出宝剑,高声大喊。
早就做好准备的魏延,轻蔑的望了一下坡下的张鲁军,不屑一顾的下令:“放。”
“嗖嗖嗖。”
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人心惶惶的张鲁军准备不足,顿时在箭雨倒下了一片。
在山坡上,魏延和其麾下士卒居高临下,他早就让士兵在林子里装好了数千根火箭,这些火箭都是成直线排列的,在火箭后方有一个浅浅的沟壑,里面填满了火药,沟壑连接着没一只火箭的捻线,所以只要几名士卒同时点火,就能做出一轮万箭齐发的效果。
虽然火箭没有多少准头,但是张鲁军站的密集,弩箭还是居高临下,所以只要力道够用,就算不用瞄准也能造成杀伤。
本来火箭的威力也不大,因为它不能像弓弩手一样,保准是箭头对准的敌人,所以只要拿着盾牌格挡,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伏军的突然出现,倒是打了一个张鲁军措手不及。
“稳住,稳住,给我杀上山头,我倒要看看,庞统这老贼藏哪了?”张鲁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四周的士卒纷纷四散奔逃,中箭着数不胜数,对于张鲁的命令根本就无人听从,在乱军之中,张鲁就算嗓音在大,能有几名慌慌张张的士卒能听见?望着满脸惊恐的士卒们,杨松暗暗叹气,就这样军队怎么还能打仗?
“主公,撤吧!”杨松劝阻道:“在此地敌人居高临下,几轮箭射就能给我造成巨大的伤亡。不如往南撤,哪里距离玉带河近,而且周围全是平原,到哪里贼军就没办法隐藏,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凭借着多余对方数倍的兵力,把贼军围而歼之。”
张鲁紧紧的握着间,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我不甘心。”
“主公,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快撤吧!”杨松劝阻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何必跟贼军争一时之气。”
深吸了几口气,张鲁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
一看张鲁没说话,杨松就知道主公是同意自己的看法了,当机立断的他立刻就不再拖沓,替代张鲁向全军发号施令。
“撤,全军往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