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紧握着双手,发白的关节处都吱吱作响,显然心中憋了一股极大的怨气。庞统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要离去。
“将军此行何为?”庞统明知故问道。
“我去除了祸水。”他头也不会的就转身离去。
庞统此时脸上悲伤的神色完全不在了,而且一股淡淡的笑意充斥心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他也转身离去,打算为一些事情善后做准备。
田丰这几日回来倒是忙坏了,一大堆的公文等着他处理。在跟张鲁交战,同时他又去长安搜寻主公的时候,这庸城勉县两地倒是积压下不少公文。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潘凤手下都是大头兵,也没人会干这个。就算稍有点学识,那才能也就在军中做做主簿还好,想处理两县的事物还差的远呢!
直到今日,这大大小小的积压的事物才算处理完。田丰打算去和将士们亲近亲近,明日之后就要各归岗位了,这最后一顿庆功宴他这个二号人物不去也不好不是?
有时候他真还就有几分无奈,自家这主公思想上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别人家的主公,很不得把所有的权力抓在手里才安心。而自家这主公,把权力都分散给各个臣下,而自己确跑去和娇妻亲热。如果说现在勉县庸城两地谁最闲,那无非是他这个主公。不过事情也很奇怪,看起来他最闲,有没有都行,但还缺不了他这个人。
田丰笑着捋捋胡子,摇摇头。自我安慰道:“累就累点吧,谁让主公信任呢!”而后就不再去想,把剩余的一些事情交给陈寿,他出门打算去赴宴。不过他刚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张白骑。
此时张白骑瞪着牛眼,活像两个铜铃挂在脸上,脸上涨的通红,手也紧紧的握着佩剑,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
一看其形色怪异,田丰刚忙叫住他。
“白骑将军,你,你这是怎么了?”
“军师,我这就去除了祸水,还主公一个朗朗乾坤。”张白骑涨红着脸说道。长时间来在田丰的教导下,张白骑倒是也学会了几个文绉绉的词汇。说话倒是也不那么粗鲁了,不过有时候一些不合时宜的文词从他嘴里蹦出来总是会大家带来一丝笑料。
“祸水?什么祸水?”田丰疑狐道,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惊,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应该呀!就算出什么大事那他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呀!
“白骑别着急,你给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张白骑袖袍一甩,尽显心中的愤怒之色。不过田丰是他敬重之人,说什么他也不敢过于无礼。
“军师,还不是貂蝉那狐狸精,害了董卓又害吕布,如今上庸城祸害咱主公来了。我怎能放过他,现在我就去除了她。”
田丰神色一紧,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意识到这里面肯定不对。张白骑又不是没见过貂蝉,刚见面的时候还一团和气,感叹貂蝉的美丽。怎么突然之间就对其产生了这么大的敌意,这肯能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想到这里,他赶忙拉起张白骑,想询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这一拉,显然张白骑误会了。
“军师寓意何为?休要拦我,今日我必除这祸水。”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定然会起什么风言风语。他暗恨这张白骑跟自己学习这么长时间,怎么做事还这么不知后果。脾气秉性依然这般冲动。但有时候他又恨矛盾,因为他喜欢的就是这直爽的劲,很对自己性格。如果这张白骑真变的弯弯绕,他真还会感觉缺失点什么。
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他上去就给张白骑一个大嘴巴,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貂蝉夫人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怎生由你乱说。跟我回去,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同时还不忘给张白骑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闹事。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说不恼火是假的,但是恼火他也没办法,谁让打自己的是田军师。田丰的眼色他倒是看动了,知道肯定是有话跟自己说,同时在打量一下四周,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凑了过来。他也知道自己鲁莽了,所以没说什么就乖乖的跟田丰走了。
直到进了官署内,田丰示意下人守好门口。把张白骑带入一间没人的屋子。这他才松了一口气。
“白骑,我教你的城府呢?今日怎生这般冲动,你知不知道这是遇到了我,否者你就惹下了滔天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