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想来父皇是老糊涂了,儿臣何时说过一定要接这个烂摊子吗?若是父皇觉得儿臣性子不佳、能力不够,那大可换个性子温顺又擅于权谋的人来管,依儿臣看,七皇弟便不错,不如父皇现在就下诏,让七皇弟来当这个皇太子,如何?”
夜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龙椅上已经被气得胡子乱颤的夜乘风,终于有种报了仇的***!谁让他没事故意传什么口谕,以“重要的事”为由,把他从亲亲爱妻和乖乖爱子们的身边支走的?
让他生点气,算是轻的!
“你,你这个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朕啊!”夜乘风把他的宝贝孤本放到龙椅上,一手抚胸,一手颤抖着指向夜辰,满脸痛苦,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你可知,这龙椅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坐!你倒好,竟敢,竟敢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话!气死朕了!”
夜辰挑了挑眉,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谁在乎谁就拿去!儿臣说得是实话,哪里有半分的大逆不道?这叫谦让,是美德!”
“你这个,这个……”
夜乘风颤抖着站起身,手仍旧颤巍巍的指着夜辰,夜辰无奈的摇头,走到他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指,笑着轻声说道:“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逆子是吧?哎,父皇何必装成老态龙钟的样子呢?若是一不小心被外人看去,搞不好又为那些三姑六婆们提供些茶余饭后的笑料!实在有损父皇的英明啊……”
话音刚落,夜乘风立刻身体也不抖了,脸上的表情也不纠结了,冷哼一声,把手指从夜辰的手中撤离,气呼呼的坐回到龙椅上。
“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太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他无奈的摇着头,抬头看了夜辰一眼,见他没有反映,又拍了拍龙椅的扶手,“但凡你的性子能和老七像点,朕这日子也会好过许多!可惜啊……”
夜辰眸子一沉,眼底一片阴郁之色,他轻笑一声,很好心的做起了“纠错先生”。
“父皇一向英明,方才短短一句话却错了两处,实在不妙。”见夜乘风面露讶异之色,他继续说道,“其一,儿臣乃母后所生,而非父皇。其二,儿臣便是儿臣,不管样貌身形、脾气秉性都是独有的,倘若和老七相像,那便不再是儿臣!父皇若真想要个那样的继承人,又何必舍近求远?不如直接选了老七,倒也省事!”
夜乘风被他气得直喘粗气,往常洪亮的声音此时听来也有些喘,“你,你是非要气死朕才甘心啊!”
见他面色不佳,夜辰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但骄傲的自尊又不允许他收回说过的话,他的脸上换上笑,走到夜乘风身边坐下,轻抚着他的背脊。
“父皇息怒!儿臣也不是有意要气你的,实在是您老人家这次做得实在考虑欠佳。”接收到夜乘风的一记凌厉的白眼后,他立刻调整语气,“您看,您儿子我从小就胸无大志,只一心想给父皇绵延子嗣,这难道也有错吗?”
“这个……”夜乘风深深看了他一眼,生怕一不小心掉入他设好的陷阱中,但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他这话确实不假,于是点点头,“这倒不错,可是……”
“好!既然父皇金口玉言都说不错,那别的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儿臣领旨,谢父皇!”
他恭敬的朝夜乘风一拱手,正要离去,被夜乘风喊住。
“等,等等!朕说什么了?你就又是领旨又是谢恩的?朕都被你搞糊涂了!你给朕回来!今儿说不清楚,哪儿都不许去!”夜乘风被他气得不轻,边捋着胡须边看他不情愿的往回走。
“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哪里有你父皇我当年半点威风?”夜乘风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你母后要是还在世,一定会气朕没有管教好你,瞧瞧,堂堂一国的皇太子,像个什么样!”
夜辰不服气的挺了挺腰板,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理直气壮的反驳,“父皇这话儿臣可就不乐意听了!您仔细看看,儿臣这长相这身板,哪里给您老人家丢脸了?不过是和老七争风吃醋让您老丢了人,至于把您的宝贝儿子损成这个样子吗?真是的。”
“哟哟哟,说了半天,终于愿意承认错误了?呵呵,那你倒是和朕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你和老七不怕别人笑话,公然争风吃醋?”
“父皇当真不知?”夜辰微眯着眼睛看向他,眼中满是怀疑,“以您的手段,想必早就把她家八辈祖宗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夜乘风龙眼一瞪,气得吹胡子瞪眼,“皇儿,你竟敢对朕如此无礼!真是反了天了!朕的皇后啊,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就快要把朕给活活气死了!”
夜辰显然对他这招早就习以为常,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索性直接和他摊牌,“父皇,儿臣的女人的圣国命定的女皇!儿臣现在已经得到最新消息,她和两个孩子已经在赶往圣国的路上,而老七也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日启程,不管您同意不同意,儿臣都去定了!请父皇恕罪!您多保重身体,等儿臣带妻儿回来向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