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见她今日遭遇太多,不忍再让她伤神,哄着她歇息。至于詹府,她早已派人去知会她小姑子叶娟。这件事如何解决,就看她的态度了。
詹府。
二太太听了儿子气愤的陈述,也火了一阵儿,当她听说叶香玉跑回了娘家,更是厌恶的皱眉。她更后悔她当初眼拙了,听信娘家二嫂秦氏忽悠,更被叶香玉乖巧的假象蒙蔽了。本以为亲上做亲,儿子娶她娘家的人,她们婆媳便会一条心,谁曾这个叶香玉的本性竟是个难缠刁蛮的货色。
不过儿媳妇冒然跑回娘家,这事儿传出去太难听。再说她现在纵是再不喜欢叶香玉,也得把她叫回来调教,叶香玉是詹祺媳妇的事儿已经不能更改,只能认命了。
此事错在叶香玉,没必要给她脸面,随便派个粗使偷偷请她回来便罢。若她这个媳妇不识趣的还闹,也休怪她不讲情面,不要这张脸也要和她算账到底。
人刚要派出去,便有叶侯府的人过来了。叶侯府来的是秦氏的贴身大丫鬟春茜。二太太见来的是她,以为娘家二嫂子真有道歉的意思,稍消了点气。
春茜不愧是叶侯府里第一等的大丫鬟,嘴皮子溜,话说的滴水不漏。“姑太太,二太太吩咐我来通知您一声,大姑娘回她那儿了。今儿可能不回来了,明儿能不能回来也未可知。太太说了,大姑娘脸肿的厉害,倒不如在她那儿养两天,等养好了再回来。”
春茜一句不提叶香玉受委屈的事儿,但话里话外透漏的意思,就是在暗指他们詹府欺负人。
脸肿了?叶娟纳闷,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脸肿了。哭得?她还没计较叶香玉撒泼自己女儿的事儿,她倒先告起状了。
春茜见姑太太不为所动,继续补充一句:“太太好一顿骂大姑娘不懂事,本想罚她,可见她脸被打成那样,也实在是不好惩罚了。”
什么?被打的?二太太转而疑惑的看向詹祺,见詹祺眼神有闪躲之意,心知这件事是真的了。二太太埋怨的瞪他一眼,她就说么,儿媳妇何至于不分轻重的受点委屈就往娘家跑。不过,手帕一事却是儿媳妇做的过分了。
二太太将此事理论给春茜听,表情不悦道:“跟你我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你是你家主子的亲信,我的话你自会一字不落的传过去。女人善妒本就不是好事儿,我自问打她进门没亏她什么,她这一年里不生养也罢了,还三番四次的闹事儿,一次比一次严重,谁忍得下?
也别和我端什么面子,说什么和离的话吓唬我,以为我怕?到最后名誉受影响大的还不是你们女儿家。我心疼她是我侄女,可她也不能把我的好心给捏碎了。多了也不说了,就一句话,她今儿个要能回来,我就派个人去接她,若不行,也就罢了,别指望我改口请她第二次。我从来不爱放狠话,一旦说了,言出必行。”
春茜听得脸色发黑,毕恭毕敬的行礼,转身去了。叶娟特意吩咐邱嬷嬷带人去接,只叫她在叶侯府门口等一炷香的时间,若人再不出来,不侯。
春茜回府后,学话给秦氏听,秦氏气得肺炸了。然冷静之后,的确不得不忍让一步,她也怕小姑子来真的,到时候她女儿无后路可去。秦氏正在犹豫见,见邱嬷嬷来了。
“二太太,您劝劝大姑娘,詹府的二太太只允许老奴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时候,便要老奴回去,否则家法伺候。”
秦氏也不为难她,转身去了叶香玉歇息之处,叫醒了她。“娘问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能不能娶你?”
叶香玉反应过来秦氏的问题,烦躁的皱眉:“怎么突然说这话,我早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啊,他毁了你一辈子!”秦氏恨道。
叶香玉垂首,不语。
“算了,既是这样,你还是收拾收拾回詹府吧。切记,以后凡是稳重些,别再鲁莽。至于子嗣的事儿,随便安排些丫鬟给他,一方面显得你宽厚些;另一方面也能叫他对你改观,缓和你们夫妻关系。”
叶香玉乖乖的点头:“女儿省得。”
临出门前,叶香玉悲伤地往叶侯府的东面瞥一眼,叹口气,上了马车。当马车路过叶侯府大门的时候,叶香玉叫停,掀开窗帘定睛看了看叶侯府的大门,方命车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