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表兄家长子就在那里头当差。听说这几日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没有离开宫门一步,就守着那一位。”
“可不是。你看看底下几位爷,这一阵子可是安分许多啊。就等着看那一位到底要传给谁了。”
“要我说肯定就是这位了。”手指比划了个三。
“我看未必!这一位也是风头正足的。”伸了四个指头。
“哼,也不看看这位背后有哪些人。”比划三的人喝了口茶,故作神秘的顿了顿,接着说。
“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可是这位的亲信啊,上头那位主母跟国公府那位走的可是近的很呐。这国公府和上头那位主母的势力,这位是上定了。”
顾惜月想未必这皇帝五个儿子就这么两个成器的?或者说觊觎这皇位的就这么两位?不过对于近日听到的这些信息,顾惜月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来听这些八卦的人并不只有一个顾惜月。坐在她不远处包厢内的莫习凛与凤耀自然也是没有错过这段对话的。
“这百姓都被骗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这文武百官有没有相信啊?”莫习凛摸着手里的茶杯,风轻云淡的嘲讽着。
“信了不更好?呼声高可不见得就什么好事呀。父皇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主啊。”凤耀看着窗外的蓝天慵懒而自信的说着。
“话说,你查出来那一夜在国公府的人到底是谁了?”突然掉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莫习凛。
莫习凛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唯有青筋爆出说明了他胸中的愤怒。
自事发那日起,自己就一直在派人查这件事情,可是始终没有一个结果。派去查顾惜月的人也说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期间的猫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凤耀其实早已预料到。这件事看来绝不简单。那位顾三小姐恐怕只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了,那贼人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羞辱国公府的。可是能与这国公府有如此大仇的又会是谁呢?
不过说到那顾三小姐,凤耀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所以特意嘱咐了那兵器坊的余老板她一旦回头立马通知自己,不知道此刻是不是有消息了呢。
莫习凛若是知道自己好友居然对自己休书下堂的弃妇有兴趣,不知道会做感想呢。
只是此刻的莫习凛一心想着要如何找到这羞辱他之人,根本没有留意身边人的动向。凤耀看他此刻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领着随从先行离开了茶馆。
一想起这件事莫习凛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顾惜月那个可恶的女人来。明明是她做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竟然还毫无愧疚,还胆敢跟自己动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而他口中的这个女人此时正在应付一群登徒子。
顾惜月本来听邻桌的一群大老爷们说道现在朝堂的局势听得正起劲儿,不想给她上茶点的店小二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若是寻常,小二道个歉,顶多被责骂上两句就了事了。偏偏撞上的是京城府尹廖福银的儿子廖布德。
这廖布德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势力,成日与一帮官宦子弟在一起鬼混,是京城出了名的登徒子。
店小二撞在了廖布德身上本也没有多大事,偏偏廖布德身后跟着的一群溜须拍马之人却不愿意放过小二,非要当场揍他两个耳光。
顾惜月看小二着实无辜,便站起来说了一句“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因着这一句,一群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顾惜月身上。此时顾惜月仍是一身男儿装扮,虽英气不少,可到底还是一个女儿家。因此扮起男装来还是不免有些脂粉了些。
这廖布德素日混迹在风月场所,对于男女那都是生冷不忌。甫一看到顾惜月这个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小哥”,顿时贼心大起,于是把这把火硬生生引到了顾惜月这边。
“这位小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二将在下撞得受了伤,在下不过是想讨回公道。怎么就成了不饶人呢?”廖布德一边说着,一边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他身边这些个人都是平日里跟着他鬼混的狐朋狗友,对于这种事情可谓默契十足。廖布德这一个眼神自然让他们知道了廖布德是看上了顾惜月了。于是纷纷附庸,把事情往顾惜月这边引。
“就是,你这小子居然说我们廖公子不讲理?你可知道我们廖公子是何人?”一帮人于是狐假虎威起来。
顾惜月见一帮人竟是如此一帮不通情理之人,也明白了必然是一些有背景的纨绔子弟。自己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是不要惹上这帮人为好。于是起身就想走。
可惜,顾惜月想要退出,廖布德这一群人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