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乔振铭给顾惜月的那块青铜镶玉到了那男人手里。
他手指来回抚着玉,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讶异,虽然很快就掩盖下来了,可是顾惜月还是捕捉到了。这块玉莫非有什么来头?
“娘子可知道这块玉的来头?”男人把玉递还给顾惜月,顺手还摸了摸她的手。一副浪荡子的神态。
“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吗?有什么来头?”顾惜月有些不解,她本来对这块玉并不上心,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这玉非同寻常。
“原来娘子不知道,那就好好收着吧,也许会有用得着的那一天哦。”
又是这句话,当初乔振铭给自己的时候也是说有用得着的一天。那这块玉究竟能有什么用处?
“娘子,赠这块玉的人是娘子的什么人啊?以后为夫也好去认认亲戚啊。”
“你想多了,这是一个路人相赠。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玉。”对于这个男人,顾惜月的态度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显然这个男人是来着不善的。
“既然娘子不愿告知为夫,那为夫就不问。娘子好好休息,为夫再来看你。”说完就没了踪影。
也不知道莫习凛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个妖孽的行踪,能不能就此查出他的身份与目的。这妖孽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时时让人不得安心。偏偏他神秘得狠,来无影去无踪的。
顾惜月觉得自己的院子里最近不请自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一个比一个让她觉得讨厌。
比如此时。本来一早她领着翠儿扎了一个时辰马步,又自己练了套原在军营里教官教的拳法。
这一早的锻炼自然是出汗不少的,此时吩咐翠儿准备了热水打算泡个澡。正当她泡得通体舒畅、昏昏欲睡之时,翠儿的刻意压低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来了!”
“来了就来了,你这么慌干什么。”小丫头就是有点毛躁,咋咋呼呼的。
翠儿心里直冤屈,要知道换在以前,只要听说夫人或者二小姐过来,自家小姐可是比自己还要慌乱的。
想不到小姐经历了一场生死,竟然变得如此淡定,敢跟夫人挑衅,也不再害怕二小姐了。
“你先去招呼二小姐,我等会儿就来了。”顾惜月不紧不慢的继续捧着水淋在白皙的脖颈。
能哄得顾安钧为了她一个人的幸福舍了所有庶女的姻缘,看来顾府这个二小姐顾溶月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主了。看来自己前面的障碍还真不少的。
“翠儿,你们小姐怎么还不出来,不知道我们小姐来了吗?”顾溶月身边的蕊儿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质问着翠儿。
“我们小姐正在沐浴,烦请二小姐稍等一下。”翠儿自从顾惜月给了她底气之后,说话也开始直得起腰来了,对着自己从前害怕的蕊儿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想不到不仅顾惜月被休回来之后变得“能耐”了,惹得母亲被爹责怪,连丫鬟翠儿都硬气了不少。难道自己这个三妹妹真变了?
顾溶月端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那端庄的气质,着实没有辜负了这第一美人的称号。
“你们小姐这一大早的就沐浴?哼,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蕊儿看顾溶月并没有阻止自己,于是言语越发放肆了。
“你说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没想到还没见到人影,顾惜月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
蕊儿听到顾惜月的话心里顿时慌了,可是想到从前自己在三小姐面前也是一贯如此,可是她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这样想着,蕊儿又镇定了下来。
“二姐,你来啦。”顾惜月原本板着的一张脸,在走到顾溶月的面前时突然患上一张热情的小脸。连翠儿都被她的热情给吓了一跳。
“妹妹。”顾溶月被顾惜月的热情雷得只剩下端着茶杯,半天才回过神来。要知道原来的顾惜月跟自己说句话都是唯唯诺诺的,何时这么热情过?
“不好意思让姐姐久等了,只是昨夜发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一身汗索性起来沐浴了一下。”顾惜月似不经意的说起自己早上沐浴的理由,眼睛有意无意的瞟过站在顾溶月旁边的蕊儿。直看得蕊儿手心冒汗。
“蕊儿,你说我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精神折磨完了,身体折磨该来了。
“三,三小姐,奴,奴婢可没有这么说。”蕊儿绞着手帕,眼睛在顾惜月与顾溶月之间来来回回。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耳背,刚刚听错了?还是说你的意思是刚刚那话是你家小姐说的?”顾惜月步步紧逼。
蕊儿招架不住了,只得用眼神朝自家小姐求救。可惜换来的是顾溶月的美目一瞪,要知道自家小姐可是一贯维持着端庄大方的美名,怎可能在这个时候庇护自己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