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月正好奇这林氏对着谁诉苦,就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要着急,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唤人去宫里请御医了。”
“真是要谢谢和静长公主了,要是没有你。这可是要找谁为我们母女俩作主啊。”林氏这眼泪抹的,还真是可怜楚楚啊
和静长公主?!她的出现完全出乎顾惜月的预料。于是更加好奇,也对这不寻常的情形笃定必是有阴谋在其间,只是这是要闹哪出?
“这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和静长公主打着官腔:“这溶月到底是因为了什么?才会出了这么大的状况?”
“哎,”一提这个,林氏马上就再抹泪:“说来羞愧,当初那三女儿惜月被休回家,本是无颜无面了,我家老爷也是怒火中烧,要打死那丫头。但我舍不得,不管怎么样,那也是顾家的人,是老爷的骨肉,就心头一软,哀求了老爷,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在后院生活。”
“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子,活在世上哪还有脸啊。”和静长公主显然是不屑,语气中掩不住的一种指责。
“您说的是。”林氏继续楚楚可怜:“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想不到,这三丫头,非旦没有羞愧之心,懊悔之意,还、还三番五次的找寻我们母女的麻烦。说是因为我们亏待了她。”
和静长公主不傻,这时不再接话,只是听,玩笑呢?这时要是接话,传出去,说自己在这说未来的七王妃的是非?还指责过多,岂不是成了笑柄。
再说了,堂堂二品官的千金,即便是庶出,又有哪家会随便给了别人做了个妾?就听听这林氏如何去说好了。
林氏见长公主没有答话,以为是在等她继续,就又往下:“这不前几日,溶月陪着八公主去巡街,在她的胭脂铺买了些粉脂之类的,原说是有些不适,但听说是皇帝钦点人调配的,我们哪敢说个不是,自是说好,也不再敢说什么了。”
长公主配合地轻应了声:“哦?”
“这溶月觉得怀疑自己的妹妹实是不好,有失了风范。故又买了些许回来,还甚是爱不释手。涂了抹了。哪想到,这今日就成了这般模样了。”说罢,马上就哭啼起来。
“原来是如此。”那胭脂铺的事与公主出巡的事,和静长公主自是非常的清楚,也听闻有什么镇店之宝:“那皇上帮配之物,是用来镇店的,那怎么可能随便拿来卖了呢?怕是那顾惜月调了包,换了其他的东西吧。”
“这、这,这要是真的,可叫我们如何是好啊?”林氏泪水挂满一张脸啊:“没证没据的,岂不是变成了错怪圣上了,那可是杀头的罪。但现在溶月她……呜呜呜”
“好了。”和静长公主可不是来听哭戏的,原本昨日这林氏上了府中,与她私下聊了这儿女之事,说当初想不到这顾惜月做了这下贱之事,害得国公府和顾府双双蒙羞。
现下这顾惜月摇身一变成了七王爷的未婚妻,而这国公府的小公爷却带了个不折不扣的绿帽子,想了实在是对不住。于是与女儿商量了一番,为了挽回两家的声誉,所以想结了亲家。不过,顾溶月要明媒正娶,成了正室。
原本国公府的目的就是顾溶月,哪是什么顾惜月,现下这林氏主动提出,和静长公主也自是愿意,于是这两个女人一拍即合。当下算是有了个口头约定,只等这顾家老爷顾安钧回来即详细商讨。
可这好事还没怎么着,这女主角却患了要命的症状,这才一清早匆匆赶到了顾府,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事必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和静长公主可不愿意未来的京城第一美的儿媳变成个京城第一丑,那国公府不是要被人笑话到家了:“这事,有我在,就有我作主!”
顾惜月听得明白,也多少猜到了几分,只是当下却对这顾溶月究竟是真毁容,还是假过敏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为今之际,不是在这做梁上君子,还是先去胭脂铺看看那些货品的成色。
再说了,顾惜月可早不是之前的顾惜月了,不管是什么招,水来土淹,兵来将挡,我还怕了不成?!
顾惜月是行动派的,退了了顾溶月的院子,就直奔胭脂铺而去。胭脂铺中,翠儿正忙着生意,见小姐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小姐。”
“生意怎么样?”顾惜月淡淡笑笑:“还忙得过来吗?”
“嗯嗯,现在生意可好了。”翠儿忙是忙,但却很开心:“小姐,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顾惜月并不想让翠儿知道这里面又有事情发生,要不这小妮子才安定下来的心,怕定是又要急得要命,不知所措了,于是,随口说道:“没事,就是来转转,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