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一根毛地洗,全神贯注得可怕。
突然布布想到了,他是有洁癖的人,然后小狼涂了她一脸的口水,于是很大度地释然了。
并且还为天瞳没有直接扔开她而感觉到有些庆幸,自己对天瞳是还是特别的啊,她这么感慨着,曾经见到有别的弱小的家养兽只是搭了天瞳的脚一爪子,天瞳就马上如同碰到什么脏东西躲得远远的,甚至他的靴子在那天就刷了两次,其实她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可爱和特别度的。
自己算是天瞳的,所以只能洗不能丢吗?
那刚才男孩身上传出来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也许不是他看上了小狼,或者她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想,可能是不是,天瞳吃醋了?
想到这,布布雀跃了,幸福泡泡猛地直冒。
不管怎么说,以后小狼来要小心一点,她怕天瞳下一次直接冲上来扔了银线。
所以,她很配合地伸爪,伸头,让天瞳发挥一下他的洁癖,小孩子嘛,有什么固执是很正常的,况且她身上黏黏的,也需要洗澡了,有人伺候总比没人好,对吧。
“布~”头搁在天瞳的肩头,他正洗到小兽背部。
唉,现在洗得布布都没感觉了,不管洗哪里都能自然地配合,一点也不害羞。她现在宁愿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婴儿,一个小兽,这么小的她是不存在羞耻心的。
对着冷静得有些可怕的天瞳,男孩之前的反常小兽都看在眼中,也许除了洁癖还有别的,布布有些知道又不知道的东西。
她使出老招,用舌头舔舔他的脸,她和他在一起,他一点都不会嫌弃,她舔他,他甚至会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是小兽撒娇的方式。
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天瞳仿佛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但是没道理停下手上的工作,只是动作变得轻柔了。
“布~”耳边传来小兽的叫唤,软软的,甜甜的。
湿润的感觉,是小兽在舔他,在撒娇。
“布布。”男孩闭上了眼睛,他看到布布和其他的兽类玩在一起,第一时间感觉的是失落,然后仿佛是这些年的孤独又重新席卷而来,看着小狼的眼神,是嫉妒,他无法想象,也许有一天,布布不在他身边,也许它跟着别的兽类走了,或是离开他,那瞬间,连同他的呼吸都变得冰冷,什么时候布布在他心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因为总是独自一人,因为尝到了有人陪伴的温暖,所以更害怕回到那冰冷的空气里。
“不准。”仿佛是叹息,仿佛又是任性,仿佛又是请求……
天瞳的下巴轻轻抵着小兽的头,粉嫩的唇轻轻开合,“不准……”
尾巴轻轻摇晃着,布布眨了眨眼,不准什么呢?她没有想很多,只是现在的情境让她不由得贴紧了男孩。
话说连续两天表演温情戏她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好不!
可怜的是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会为了这种别样的情感,做什么都甘之如殆。
唉,人家都说小兽会第一个看到的人当做是妈妈,额,库库不算吧,按理来说天瞳的确是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可惜他是男的……
什么时候,男孩在自己心中也如同库库一般,或是更重要了?
果然,感情是要靠培养起来的吗?
小兽握拳,那么就不要大意地继续培养吧!
布布打死都不承认她非常地期待以后的生活。
这世界很奇怪,有什么侍兽一族,还有什么天兽,虽然布布忘了以前大部分的记忆,但她也知道她之前的世界是不存在这些奇幻的东西。
她绕着正在认真看书的天瞳迈着小步,显然房子够大,她还没来得及来到这间堆满书的大房间探险,不过现在男孩带她来了,而且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害怕她毁了这里的忐忑。
不得不说,天瞳是个标准的勤奋的人,不管是表现在读书还是在练那些奇怪的力量。
读书几乎是时时刻刻的,不仅是去听天无课的时候,回了家,除了伺候小兽吃饭洗漱,剩下的时间他都喜欢捧着书,当然布布很满意自己的分量还是排在书的前面的,毕竟如果自己无聊了,很不识趣地咬着天瞳衣脚的时候,天瞳还是会停下看书的动作,陪着小兽,眼神是那个温柔。
话说和书吃醋,布布,乃还能再幼稚点吗?
正所谓奇怪的力量是布布偶然看到的,毕竟男孩什么都不避着她,在小兽看来,有一部分是如同武功之类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如同魔法之类的东西,毕竟从天瞳的手掌中腾出几分火苗或是凭空结成了冰块什么的,实在让小兽大开眼界,而那种魔法类的东西不可避免的需要冥想,增长精神力。也就是安静地坐在床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布布认为的,类似发呆的东西。
但是天瞳很少冥想,更多的是在锻炼自己的身体,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上次布布不小心差点毁了这个房子的时候,她就惊悚地看到天瞳单手抬起了那些家具而且显得十分轻松。
其实布布曾听天无说过,侍兽一族的族人因为拥有天兽,所以进阶不需要瓶颈,只需要呆在天兽身边,因为契约的好处他们就可以不用通过冥想来增长精神力,这是很多人都羡慕嫉妒加恨的事。
但是不得不说,长久以来,虽然侍兽一族人独居于此,但是一旦长大就要担当保护家园的重任外放出去,觊觎他们力量的人太多,他们一族也因此损伤惨重,更因为他们不接受外人,所以族人越来越少,只能保持在一定的度上。
有失必有得,古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