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缓缓回头,眼睛对上了那紫色,没有说话。
所有人紧张地吞了吞唾沫。
“天瞳,抱抱~”撒娇求关注,执着明确,而且不分场合,女孩啊,你的神经能再大条一点吗?所有人都为她捏了把冷汗。
“乖,再过几秒就能解决了。”非常轻柔的语调,眼神变换也十分地迅速,不得不说,那态度实在是坑爹得让人大跌眼镜!
话说饲主你怎么说杀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嘛,我饿了。”无视周围各种掉下巴的声音,布布迅速再把脸颊鼓起,各种卖萌,其实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甜死人不偿命的只有低龄儿童才会说的话对面前的人讲出来就感觉理所当然呢?
犹豫了还没一秒,那银针已经收了回去,天瞳蹲下身,眼神落在了布布的头顶还有背后,最后停在了衣服上,“换了?”他似乎有些失落,但并不是不高兴,伸手帮她整了整衣着,“很好看。”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为啥不敢看我?布布疑惑了,害羞?也许还真有可能是真的,为自己的魅力而干杯~
饲主轻轻拍了拍布布的头,很熟练地把她抱起来,那高度足够让小兽能够搂住他的脖子。
布布讨好地地用自己的小胖脸蹭着天瞳的脸颊,各种亲昵,饲主心情不高兴,得顺着他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少年啊,你会更惨的~
老天~为什么呢,我要这么善良呢?小兽得意得都想大笑三声了~她朝着呆愣的那人偷偷眨了一下眼睛,顺便吐了一下舌头。
天瞳是知道布布有心放过那人的,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出现。他没再说什么,走进隔间将剩余的衣服打包收起来,路过店主的时候,指着那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几根布条遮身的少年,“他,付账。”简单明了地说完,帅气地离开,十分潇洒。
话说,抱着一个吉祥物帅气这东西就打折了。
话说,你哪里看得出来被你追杀的人身上还有地方能藏得下钱这东西?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同一目光看着正艰难起身的几乎已经没有丝毫清白可言的少年,各种同情无限。
面前白色的建筑物,高大且充满着无形中的的威严,来来往往的不少,而且几乎每个都是身上有颜色的。
布布害怕如果都让饲主抱着的话自己的腿真的会褪化,所以已经决定暂时下来走路,但是,大手拉着小手,就如同爸爸牵着孩子在逛街,哀怨啊,哀怨。
其实没办法,当布布从人变成兽再从兽变成人,各种经历不仅把她的智商幼龄化也把她走路的能力淡化了,她不得不跌跌撞撞地开始练习平衡这种小孩子才需要关注的东西。我刚才绝对没摔过!我走路也绝对没有晃来晃去的!布布宁死也不承认她的腿各种不适应,只是在倔强地硬撑。
事情证明一路走来小兽已经被饲主扶了N次,各种疑似摔倒再次N次,难得的是天瞳并没有不忍心直接抱起布布,拒绝布布的任性,他对于某些兽主的决定还是挺支持的,虽然心中各种不舍。
可,属于他的那鼓励的目光,担忧的目光,还有看着小兽通红着脸倔强样子的‘慈爱’目光将布布环绕得更加羞愧,布布在心中悲催地呐喊:不要再提醒我曾经是一个成年人的事实!我想哭啊!
其实布布路上的关注度不亚于天瞳,而且年龄层普遍有些高。天瞳很不高兴,那些落在布布的目光比落在他身上的还让他紧张。
于是来的途中一系列更加恐怖。
脚步停下来了,布布走得气喘吁吁,仰头带着疑惑望向少年。
“拿些便利的东西。”天瞳蹲下身擦了擦布布的额头,身上随时带着手绢这类东西的男人啊,果然是因为洁癖吗?
饲主乃不觉得这东西实在很你很不搭吗?
这次布布主动环住了天瞳的脖子被抱了起来,她看着前面长长的阶梯很没骨气地妥协了,长城不是一日能建地起来的,布布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无视那牌匾上的‘鬼画符’,文字啥的,对现在的小兽来说是硬伤。
这建筑里面怎么像是办事处呢?布布感受着周围的天力波动,一个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男女穿梭在广阔的大堂,更有类似柜台之类的东西整齐地摆在那里,有的地方排起了长队,有的地方却是几乎没有人。
而且那柜台上明显的颜色分类是……
如果布布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按那些人身上的颜色来划分的吧,属于她现在的眼睛十分毒辣,也是那排队的人身上的颜色统一得吓人。
不过,怎么普遍是赤色和橙色?只有极少几个是黄色,唯一一个绿色的是一个白发苍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而且那个老家伙蹲在角落里数类似钱币的金灿灿的东西,那脸上明显属于奸商的猥琐笑容是怎么回事?真是有碍市容!
天瞳迟疑了一下往黄色的窗口走去,布布疑惑了,拉了拉他的衣服,“天瞳,绿色!”
天瞳有些惊讶,望着小兽,“你怎么知道?”
“我看得到颜色。”布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里每个人身上的颜色都看得到哦,天瞳,难道你看不到吗?”
少年愣了一会,低头将布布搂紧了点,带着郑重,“恩,我看不到,布布,不要跟别人说你看得到,知道吗?”
布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来这里只为便利,也不必太过认真。”天瞳勾起嘴角对着小兽解释。
难道,难道这就是……
这就是所谓的藏拙吗?布布莫名鸡血了!古来扮猪吃老虎总是会发生一些有趣有爱有挑战性的历史一幕啊~
好期待~好兴奋啊~
私底下用力握爪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