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之物的损坏罪名可大可小,若不是薛允的姑姑是皇后,薛允也不可能将这件事给揭过去所以他急需汗血马给皇上赔罪!”赵楠接过独孤云傲的话头说,“这一次的目的就是将薛家的私人矿脉摸个透彻!”
“所以你们用汗血马将薛允引过来又用蓝宝石引起了他的注意!”韩迟问,“这么简单的套子薛允还会往里跳么?”
“套子越简单他就会越将它当成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与巧合!”独孤云傲冷冷地说,“此人自负骄傲自认为是算无遗策,而且?”她顿了一下。
韩迟立马明白过来,若他没猜错的话薛允一定认为他们的身份是他国皇室若是将他们擒获以为人质换取城池不仅洗刷了罪名还能立一大功!而他们现在所作所为在薛允他们看来并不是可以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既然明白了后面就好好配合吧!”独孤云傲浅笑了一下打了一个哈欠,“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歇息了!”说完玉心就抱着她从暗门离开了!
独孤云傲趴在软软的床榻上很快沉入了梦乡,那个梦又冗又长好像一副枯燥的皮影戏,梦中缓缓流过她童年时的一些快乐与一些不开心,不知为何却陷入异常黑暗之中。
她眨眨眼睛看到了乾元殿——历代帝王办公的地方,看着那熟悉的装饰,这个她曾无数次踏足的地方她感到莫名的惊恐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不安的等待着,但是她必须要保持的非常镇定,她很清楚独孤瑱这个人的心思他一向注重身份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这个出生微贱的皇后。凤栖宫的屠杀已经告知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冷静将危险降到最低。
她看着那双赤红着的双眼微微一笑:“决定好接替我位置的人了吗?范柔歌还是薛灵儿?”
不知他们僵持了有多久,她非常不明白独孤瑱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愤怒,但是她却明白僵持的越久情况越是不妙。谁都不会想到这一份僵局是这样被打破的。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了她的怀中,她惊恐地看着痛苦地抽搐着的孩子——懿轩,“母后,快走,独孤瑱要杀你,快走!”她的孩子猛命的推着她倒在了地上,她下意识的搂住了他却感到手脚一凉,她看到她的手腕脚腕的筋已经被人割断了。
“太子暴毙,皇后范氏心力交瘁移居长门宫修养,贤贵妃暂摄六宫事宜德妃从旁协理!”那道冰冷的圣旨明晃晃的刺瞎了她的眼,她只感到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知人事。
“冷,真冷!”独孤云傲开始蜷缩起来,这世间真冷!玉心看着开始不住乱动叫冷的乖娃娃心底一阵发软,她试了一下独孤云傲额头的温度只觉烫得吓人她开始有些慌了连忙叫小丫头去请大夫,自己则打了一盆温水,准备给独孤云傲降一下温。
“冷,好冷!”独孤云傲下意识的避开湿毛巾不住的叫道,“拿开,拿开!”
“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玉心看从来没有这么不配合的独孤云傲急得掉眼泪,就在他有些伤心时大夫很快就来。
老大夫走上前去把了把脉,又翻了一下独孤云傲的眼皮,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看到老大夫的神色玉心紧张看着老大夫问“大夫,孩子怎么样?”
“只是普通的发热开服方子就行了只是这孩子体内怎么这么古怪呢?”老大夫疑惑的说,“好像有一股内力在不断的游走!”
玉心一听舒了一口气笑着说:“这孩子是学武的!这很正常!”老大夫也打消了疑惑叮嘱了玉心几句拿着谢仪笑眯眯的就离开。
玉心打发了下人自己一个人为独孤云傲擦拭着身子试图给她降温,看着嘴里胡话不断的孩子玉心只感觉揪心疼!
“求你,求你,别抛弃我!……”独孤云傲不住的嘟哝,玉心搂着她轻声哄道,“云儿乖,睡觉觉,姑姑哪儿也不去,姑姑永远陪着你!”玉心说道最后一句时眼神异常的坚定,她搂着在她的怀里逐渐安分的独孤云傲心里默默的说哪怕你厌弃我,哪怕我会拖你后腿我都会在你身后为你安一个家!
“废物!”流云轩传来一声巨响,一个精壮的男子口吐血沫的抽搐着,双手不断的哆嗦,哪有一点手的形状可见这双手是已经废的不能再废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薛三太阳穴直突突的说道,想到在锦玉楼碰的一鼻子灰他就一肚子火。他咬牙切齿的想到那锦玉楼老板的警告心里的无明业火就只蹭蹭的往上冒。一个商人,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商人竟然敢给他下威胁!当他的小把戏被人揭穿时他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而带去的手下竟然在别人三招之内给人制服了!这种气他可从来没受过!
“主子,我们没有查出马的主人是谁但是马的下落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回京吧!”一个下属大着胆子说。
“你们想说的就这些?”薛允的语气越发的冷了,“你们就没有查出那些人的下落?”
“主子,那行人的长相身段甚至年龄我们一概不知如何查找?”一个下属终于忍不住说。
“你敢质疑我!”薛允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却突然柔和起来。所有人都一激灵想看死人一般看着那个人。
薛允抬起那人的下巴轻声说:“既然不想干了就走吧,来人给他一笔钱!”下属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允哆唆着手接过那笔钱慌忙跑出门外打开一看脸色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