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惊讶的反应!”慧远一点就通,“难道你们之间通过什么联系到了?”
“身为御门的门主,应该听说过奴蛊吧!”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它的作用你应该很明白!”
慧远心一惊,口诵着一曲极为苍茫的梵音,让人心中不由的宁静却又震慑于它的磅礴大气,只见一只非常小的朱红色的红蝎子从独孤云傲的手腕中爬了出来,如果不用肉眼仔细看还会以为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红蚂蚁,可是当它出现时,白宁一直精心呵护的一直以来耀武扬威的两条小蛊蛇此时缩成了一个球恨不得不被人瞧见。
“这是你的父母精心饲养用尽毕身精血。”慧远沉吟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子蛊在独孤昕身上吧,看样子你的父亲果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先别关心我的事了,出了陶淑妃这档子事后宫就要开始乱了!”独孤云傲淡淡的望着皇宫的方向说,“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风波呢,真令人期待呢!”
谁都知道在前朝是大臣们厮杀的战场,那么后宫便是后妃们搏斗的斗兽场。这里的女人以胭脂水粉作为武器,温柔多情作为伪装,琉璃心机化作归途的毒药。这里永远都是最优雅的战场,充斥的永远是美人们的娇艳芬芳。旧的花败了还会有新的花开的时候直到所有人都倒下,花之皇才会诞生成为一朝中最尊贵的女人。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是何时终止,因为会不断有人投身至这个战场谁也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分出胜负需要很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甚至有人付出了一辈子的代价也没能摸到那把椅子的边缘。
独孤昕的后宫自然不会免于世俗规律,就在陶淑妃出事后的一个月,本来已经好全了的独孤昕又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就在所有人都捏一把汗时,皇后却发觉皇上的病情有一些不对劲直嚷嚷着要调查起皇上的病因了。
凤翔宫中,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正是晚宴之时但是呆在凤翔宫的妃嫔们虽然早已饥肠辘辘可是谁也不敢吭一声静等着凤座上的珠子发落,只有怀有身孕的刘贵嫔和唐充容幸免于难,看着那群莺莺燕燕娇柔的跪在她的脚下薛如意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升腾要不是这群狐媚子不要脸,独孤昕怎么会躺在床上精神恍惚,就是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此时的大殿内,除了嫔妃们细不可闻的呼吸声就只剩下薛皇后有一下没一下拨动茶碗的声音了,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昏倒在地上,皇后才开口但是声音冷酷无比:“掐人中,将她泼醒来!”
听这声音就知道皇后娘娘是真的怒了,所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强打起精神希望自己坚持下去,直等到了月上中天,皇后才缓缓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们吗?”
荣贵妃听到薛如意这么温柔的语气身体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作为与薛如意打交道最久的妃嫔她很清楚薛如意此时语气有多么柔和就意味着她心中的怒火有多么强烈。所以她直觉的想避开薛如意的锋芒但是作为妃嫔中位份最高的存在她必须开口!她连忙说:“臣妾不知,但是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一向宽和待人,一视同仁秉公执政所以一定是有人犯下大错才导致皇后娘娘大怒。”
薛如意的唇角在荣贵妃说话时缓缓地上扬开来,薛如意的外表在众多嫔妃中并不是极出众的但是她的五官柔和秀丽观之可亲,让人直觉舒坦。可是现在荣贵妃却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活阎王,因为薛如意这个人在生气时笑得越温柔就意味着有人将会越惨。
荣贵妃此时不住的咒骂,惹恼薛如意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她也很清楚之所以罚他们肯定是和皇上的病因有关,难道有哪个妃嫔在皇上的饮食中下毒?想到这荣贵妃不禁又打了一个寒战。她很清楚薛如意的个性,薛如意这个人是很爱皇上的,不像他们对皇上的虚情假意刻意邀宠。薛如意是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皇上。
当年的皇上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连一个亲王封号都没有,可是当时是老薛国公嫡长女的薛如意愣是不顾全家的反对执意嫁给当时已娶亲的独孤昕为侧妃,事后更是产下了如今的二皇子和现今的大公主。所谓帝后情深亦不过如此。皇上就是皇后的逆鳞触之即死。
“荣贵妃好凌厉的一张嘴,难怪是继范婕妤后的第二位宠妃,可惜现在你们现在谁嘴巴子利落都没什么用了!”薛如意慢悠悠地说,“今儿个请请各位姐妹来就是为了皇上的病。”
“皇后娘娘这么说,臣妾可就不明白了,皇上不是因为操劳过度才病倒的吗!”范婕妤语气娇滴滴地说,如果换在平时或许会觉得这把柔的能掐出水的声音很好听再看美人娇媚且身段如弱柳扶风,只需看一眼听一句声音便觉得骨头都酥软了,神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寻找!
可惜此时的范婕妤的脸色并不好看,脸色惨白白,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般,精心化过的妆因为跪太久的缘故被汗全部给化成一团像极了小丑的装扮看上去可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