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欧阳桀知道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暗部是用来给独孤云傲的人练手的话,不知欧阳桀会有什么反应。
阳光打在独孤云傲精致的脸上,使她的脸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颜色。慧远看着眼前的独孤云傲心里忍不住惊讶,这个属于暗夜的孩子为什么会看上去这般单纯,圣洁宛若佛前的仙童。但是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独孤云傲静静地翻阅着着法华经,这时独孤云傲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寻常难见的感兴趣的表情。只见映入眼帘的一段话让她极为感兴趣。
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妙法莲华经决疑》又云:云何曼陀罗华?白圆华,同如风茄花。云何曼珠沙华?赤团华。
谁都知道曼陀罗华其花鲜白柔软,诸天可随意降落此花,以庄严说法道场,见之者可断离恶业。可又有谁知黑色曼陀罗华是一种被诅咒的花,没有一个找到曼陀罗华的人能够安然离开。
所以这三位注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不是因为他们的罪恶太多。而是既然生在权力的斗兽场上想得到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
“慧远!”独孤云傲将法华经放下淡淡的开口。
“阿弥陀佛!”慧远缓缓施礼,“主子有何吩咐?”
“渺尘山与玉山上的人都已经没有的差不多了,放一个风声给落凤峰的那帮蠢货让他们尽早在那两处布下防线!”独孤云傲头也没有抬只是继续翻阅下一本佛经说。
“可是主子万一他们调动天湮军?”慧远有一些犹豫。他很清楚主子布下了这么一个网就是为了挫一挫云族的锐气与无知。如果真的将天湮军摆到那道防线上,那云族的气焰只会更嚣张。
“就是他们想也没这个胆子!”独孤云傲满不在乎的说,“天湮军听调不听宣,他们只听从云族嫡支所出示的血玉令!”
“可万一他们有血玉令!”慧远到底不放心。
“血玉令不会在他们的手中,因为血玉令必须有血液流动方为真令,血玉令中的血液必须由云族嫡系提供,等级越高越不易凝结,凡是秘法只修炼到六级的血液是一年一凝这云落尘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真的血玉令也会变成假的了!”独孤云傲淡淡地说。
“如此说来,他们不仅调动不了天湮军,甚至有可能连……”慧远不禁有一些兴奋地问。
“慧远你倒是了解得挺清楚的!”独孤云傲伸了一个懒腰转了一个话题说,“那一帮子蠢物还没有进来吗?”
“主子,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差了!”慧远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吧!”独孤云傲玩弄着手中的九连环说。
“是!”
“这到底是太蠢还是太执着了呢?”独孤云傲的唇角划过一道讽刺的弧度,“传令给司马昱,还原为本来的难度,死了就死了吧,狂妄的人首先得有狂妄的资本才行!”
慧远的面皮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应着:“谨遵法旨!”
独孤云傲看着那一面铜镜只见里面清晰地反映着外面的状况。她看着那个只知道大呼小叫的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了讽刺的微笑。
云嫦,如果不是当年她不选择云嫦的儿子作为皇夫,还真想不起这个女人的脸来。这个女人极为重视她的嫡支地位。为了保证她的血液高贵她可是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将她自己的骨肉全部炼成了药人。只为了保持蛊虫在他的血液里多待一会让血玉令的血液保持着滞涩的流动。可惜她不知道血玉令就算会流动也调用不了他们自以为最大的保障天湮军。因为调用天湮军不仅需要血玉令还需要一个认可。一个能让天湮军心悦臣服的认可!
这也是为什么独孤云傲当年会轻而易举的取代云嫦的原因。因为天湮军非常的固执,如果能够使唤是一块无价之宝但是不为所用就是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哪怕云族人全部死光了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过也是没有必要因为天湮军有一半人都是云族的血脉。
“与阎王做生意当真是找死!”慧远看了一眼铜镜摇了摇头下去了。
独孤云傲这个幕后黑手在世外桃源享清闲,可是四国的皇都都变得极为不太平。此时的欧阳桀被他的母亲死死地拖着不让他前往云族。而看到太子被废迟迟未新立储君的局面。其他的皇子难免蠢蠢欲动。原以为铲除太子后会清闲的欧阳桀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的三皇子,四皇子在自己的面前上蹿下跳。实在将他呕血半死。
与此类似的还有长孙元,他现在因为被南燕的事情绊住了丝毫脱不开身但是不难保证他知晓东晋的情况。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在一个余月,他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摄政王长孙璟竟然直接就将他的靠山雍王的势力连根拔起。而最为不好的消息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父皇最近新得到了一位皇子。政治敏感的人都会意识到不对劲。而今,晋皇虽说正值壮年但是实际身子已被掏空虽说不会很快驾崩但是也是十年之内的事情。这位小皇子很可能会成为这位皇帝的幺子并且会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为保权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最好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