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昱皱紧眉头:“不应该呀,长乐公主可是楚皇的嫡长女,这晋皇可是可以做公主父亲的人了,而那摄政王虽说年轻但是也是已经娶过妻的,现在是鳏夫不假,可是填房在原配面前执得可是妾礼,楚皇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屈辱。”
独孤云傲冷哼一声:“楚皇没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再者执不执礼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最重要的是里子。”
司马昱带一点疑虑地说:“可是这样的话,楚皇下的赌注也太大了吧,如果是晋皇,那谁都不会允许长乐公主诞育皇嗣,这样一来楚皇埋得棋就是一步废棋,如果是嫁给长孙璟,那下场估计比嫁给晋皇还要悲惨,长乐公主是被楚皇捧在手心长大,揣了三年的石头还是热乎的,她怎么会被楚皇走这样一步废棋。”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为帝者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司马昱顿时不吭声了,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从今晚起将长乐公主,云王爷,喜乐公主这些人的一切档案,卷宗,全部给我拿到手。”
司马昱有一些疑惑:“主子,不需要摄政王长孙璟的卷宗吗?”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不必了,目前来说这家伙对北周不会做出不利的事情。”
司马昱狐疑的看着独孤云傲:“主上何以如此肯定,长孙璟为人阴险,而且城府颇深一向喜怒不定任性妄为,这样的人……”
独孤云傲冷冷一瞥说:“这样的人怎么了,就是有这样的人才牵制住了东晋的发展势头,而且就是这样的人帮助了独孤家那群废物守住了北周门户。”
见到司马昱一脸不信的样子,独孤云傲微微勾起了唇:“放心吧,就是东晋亡了,北周也不会亡,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就行了。”
司马昱越发有一些不明白:“主上你到底在说一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虽说当年他在雍王越手下效力时对于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但是他很清楚本来就不受重视的皇子,一个十二岁就被遗弃的弃子竟会在三年后成为晋皇最信任的人并且只在十五岁弱冠之年坐上天策军副都统的位置,这一切都说明这个男人的手段一定十分狠辣。这样一个男人必定也是冷心无情的,可是为何主上却说他会守住北周门庭,长孙璟又与北周有何渊源能够让那个男人叛国背家?
独孤云傲很明白司马昱的心思,也非常清楚司马昱的不放心可是她没必要每一件事都要向他们解释,长孙璟的身世是无法令人接受了,这种事情还是永远隐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比较好。
独孤云傲拿起一直没有关心的南燕情报,慢慢地翻阅却发现一件令她十分惊奇的事情扑哧一笑:“南燕的华容公主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司马昱有一些疑惑,这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快了刚才还在东晋的事情上,这时候又转到了没有什么关系的南燕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独孤云傲懒懒的放下手中的情报说:“好了,继续你的想法,你认为应该如何做?”
司马昱直截了当:“东晋,西楚两国交战,这样薛国公就可以回来?”
独孤云傲冷嗤了一声:“如果独孤昕听了哪个蠢货的话与东晋结盟两面夹击呢?”
司马昱有一些哑然,独孤云傲眯起眸子:“如果是采用前一种,北周东晋交恶你有几分把握?”
司马昱急忙说:“主上你不是说长孙璟绝对不会对北周出手吗?”
独孤云傲:“事情无绝对,万事倒是皆有可能,关键是看你怎么看,不过如果西楚,东晋同时对北周出手的话……”独孤云傲似乎陷入了沉思。
但是“啪嚓”一声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独孤云傲的思路。只见不知何时翟墨已经走进大殿,满脸黑气的望着独孤云傲声音像冰雹子一般兜头就朝独孤云傲砸来:“独孤云傲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音一落,翟墨已经揪住了独孤云傲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大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啊!”
独孤云傲漫不经心的躲过了翟墨喷出来的唾沫星子使了一个巧劲想从翟墨手中逃了出来但是翟墨使得劲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没有挣脱见挣脱无果他只是平静地问:“需要我在说第二遍是吗?”
翟墨的脸上的黑气越发的浓了,他死死的盯着独孤云傲,那眼神似乎要将独孤云傲吃掉一般。司马昱一时间不敢动作,毕竟现在的翟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万一他出手翟墨一定会让主子受伤的。十二律制亦是绷紧了身子将所有的感官全部注意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子上,眼中充满了担忧。这件事情他们是失职的,如果一时间注意到了翟墨的异状就不会这般被动,翟墨与他们不同,翟墨可不是死士,他唯一忠心的人已经死去,现在的翟墨唯一的念想是北周,眼下独孤云傲却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怪这个人会一时间失控。
“我说如果西楚与东晋同时对北周出手的话!”独孤云傲用非常平静的话语说,“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