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愣了一愣不小心撞上了独孤云傲的眼睛,心下一惊,这样的眼睛,他不禁开始颤抖好像一切在这双眼睛中无所遁形:“主上?”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等这件事情办成了再说吧,袁毅,有的时候我必须要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袁毅的心开始颤抖,不敢望着这双眼睛,宛若地狱深处最幽深的湖,像镜子一样直接就昭显出人心最深处的肮脏。
“主上?”袁毅颤抖了一下身子。但是他不敢。独孤云傲淡淡地说:“袁毅,这星测门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担任门主!”
“是!”袁毅哆嗦着唇说。
“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就不需要我多说了,这事情如果办不好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独孤云傲落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子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好像没有人来过一般。袁毅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说:“来人!”
“主上!”蓝啸天连忙跟上说,“您打算就这样回北周吗?”
“所有的路都给他们铺好了,如果再走不下去我也无能为力!”独孤云傲懒洋洋地扫了一眼人满为患的金坛说,“应钟我们走!”
应钟将独孤云傲抱起很快从地道消失了。
蓝啸天摇了摇头扬起唇角说:“真是一个厉害的主子,看样子蓝家这一次又可以延续神话了!”
“”佛为说偈,欲生于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佛继续说此偈,显然易见,淫欲的根本不在于身体或行为,可以割掉淫具,可以戒止淫行,但其根本的无明烦恼,一念未断,依旧会死灰复燃,所以佛才说:淫欲的念头从意生,意是心王,万法之主,意从思想生,想取像为心所,可见万法唯心。楞严会上,佛陀曾问阿难,心在何处?阿难认为心在身内、在身外、在眼根、在明暗之间、在随合随有处、在中间、在无著处等。再者这个心是从自己生的,或从对方生起,或共同生起,或是无因生起,或是在过去、现在、未来呢?如是推想,无有是处,都是妄心在作祟,不能追随。要待心王与心所这二种心都平静下来,再没有邪知邪见,淫欲之心自然回归寂静。这时候再也没有男女相可得,也没有男女的行为,做到连欲念的思想都没有了。”兰萧大师继续说着佛理。
但是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让所有人的眉头一皱。
“敢问大师,如果连男女欲念都消除了,那么这人间将如何繁衍子嗣?这佛法又如何传承?”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传来。只见长孙安盈盈而立,张扬着自己明媚的笑容,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这位施主,我所说淫欲之心与您所说的人理大伦并不矛盾何必混为一谈?”兰萧大师施了一礼说。
“没有欲念岂会行周公之礼,大师你不觉得你说的实在是太过牵强了?”长孙安大喇喇的直接说。在场的有许多是未出阁的姑娘一听到长孙安如此说话,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但是却又不敢反驳,这样的事情他们实在是难以启齿不是?
“云王妃你放肆!”此时正在参佛的罗太后极力保持威严的形象说,“难道东晋就是这般的没有教养,堂堂公主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真不知道我东晋教养如何了,何时需要他国太后指点?”一个温润醇厚的声音慢慢从这寂静的金坛上传来。
只见长孙璟一袭紫色华服飘逸的走来,俊美的容颜让在场的所有姑娘都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
只听有人窃窃私语:“天啊,这就是东晋摄政王么,真没有想到是这等模样。”
“是啊,比云王爷还要俊美呢,听说喜乐公主在长乐公主送婚的时候就把新娘子长乐公主咱们楚国第一美人给生生的压过去了,这摄政王也没想到是如此俊美,难道说东晋尽出些美人么?”
这些言论,就是罗太后想要装作不听到也还是会钻进她的耳朵中,但是她还是尽力摆出威严的模样说:“好好一个姑娘家竟然口出污秽之言,难道摄政王不认为是东晋的教养不佳?”
长孙璟扑哧一笑,他的笑声很好听就像是芬芳的醇酒让人轻轻一嗅就醉了,好半晌等长孙璟笑够,才听到长孙璟说:“姑娘家?本王记得喜乐可是已经嫁给云王爷为正妃了,这姑娘家与喜乐不相干吧!而且喜乐虽说是刁蛮一些但是从未传出过什么修身不正的言论,这太后是想破坏两国结盟往和亲公主身上泼脏水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本王不知道的意图?”
“摄政王殿下,哀家敬你是东晋摄政王,可是不要得寸进尺辱我西楚!”罗太后怒声说。
“太后何出此言,难道本王就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么,太后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威势啊!”长孙璟冷笑一声说。
“你!”罗太后怒声想说些什么但是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阿弥陀佛!”一声悠扬的佛号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所有人都回头一看只见兰萧大师已经站起身来面上没有一丝不悦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不怒不喜,就像是最平静的湖面很难泛起涟漪。只见他微微一笑说:“云王妃似乎有一点误会,但是老衲却看出来云王妃颇有慧根,只可惜注定与佛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