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笑了一下说:“你不要认为我是你父皇的属下,就是他是皇帝也没办法命令我,只不过看在当年为我鬼谷出手援助的份上,老夫记他一份情而已,但是只能有十人,至于怎么安排,你自己想办法吧!”
鬼谷子站起身来就要走,但是独孤昕却唤住了他说:“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朕凭什么相信你会给朕的是将才不是庸才?”
鬼谷子笑了一下:“老夫从来不说大话,也不说空话,如果陛下真的不相信的话那到时老夫会亲自上阵,这下陛下满意了吧!”
独孤昕有一些犹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当年父皇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要还他这份人情?”
鬼谷子顿了一下脚步说:“左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大可去问你父亲留给你的那一部分势力想来你还没有动用吧!”
独孤昕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鬼谷子这个人怎么能那么轻易地看出他的底牌,没错他是一直没有动用父皇留下来的力量,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啃着父亲的资本而已,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动用了韩巍和青湛两人而已。鬼谷子似乎对于北周的一切和势力都了如指掌这是为什么?
鬼谷子似乎看穿了独孤昕的想法只是解释的拿出了一块玉佩说:“这是你父亲交给我的现在还给你!”
独孤昕愣了一下看到与自己珍藏的那半块玉佩相吻合的玉佩打消了疑虑,父皇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不是信任的人,所以独孤昕没理由不相信鬼谷子对于独孤云傲的好,他就是不相信鬼谷子也不会不相信父皇。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将眼珠子似的看待的妹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之主。
“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但是只要朕想要见云儿,你们谁也不许拦着!”独孤昕警告似的看了鬼谷子一眼说。
鬼谷子也不在意独孤昕的无礼只是笑着说:“自然,自然!”
独孤云傲慢悠悠的走在帝陵的地牢里,幽暗的通道到处都是滴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歇,十二律制紧紧的跟随着独孤云傲,行动间没有一丝声响,好像夜里出来的游魂。
“吱呀!”牢门打开的声音,让沉思中的青湛站起身来,青湛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独孤云傲制止住了,独孤云傲问:“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么?”
青湛摇了摇头说:“都已经打断了十几根藤条了刑具全部上了一个遍都没有套出什么话来!”
独孤云傲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葬魂,以及跟来的夜部义纵,义纵并不是独孤云傲想象的中年人,而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矮小老人。真的很难想象他的手段的恐怖。
独孤云傲懒懒的扫了一眼已经是不成人形的几个人轻飘飘的说:“你们两个人想一想办法吧,本凰在这里看着,看谁能够先让他们说出来了!”
“是!”义纵和葬魂笑着向独孤云傲拱手说。
青湛似乎也想参与但是独孤云傲却直接说:“你还是去独孤昕那儿吧,这儿本凰要呆一会儿!”
青湛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的走了,在他看来虽然是已经脱离了御门但是实质上他的主子仍然是独孤云傲。
“滴答,滴答!”更漏的滴水声,与血液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独孤云傲瞟了一眼更漏,发觉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虽然她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但是也不代表她会浪费时间。独孤云傲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你们是废物么?”
葬魂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顿,手差一点就握不住刑具了,他最害怕的就是主上这句话,他已经被人抛弃过一次了,决不能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因为这一次的失误让她失去对自己的信心。
独孤云傲其实是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却只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蒋柔会下如此狠手,这实在与她记忆中的范家二夫人的手段不符。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葬魂,去把本凰准备的东西拿来!”
葬魂愣了一下很快就提了一个盖上的木桶子来,他不知道独孤云傲准备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微微晃悠的木桶,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为兴奋的感觉。
来到独孤云傲面前打来木盖一看,他惊呆了,只见蛇,蝎子,毒虫子在桶里密密麻麻的聚集着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只听到独孤云傲慢悠悠地说:“当年夏朝的时候有一个宠姬,发明了虿盆之刑,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将罪犯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这叫作虿盆之刑。想必是耳熟能详了!”
那几人露出不屑地声音,独孤云傲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但是本凰却不认为这样做有作用,想来你们也是不屑的,应钟我让你准备的漏斗准备好了没有?”
应钟点了点头拿来一个与桶相吻合的漏斗盖在上面,漏斗口的出口正好能让一条蛇通过。那几人露出不解的神情。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好像非常好心的说:“本凰一直认为让毒物在表面撕咬作用实在是发挥得太慢了,不知道在身体里面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