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瑱的笑容逐渐隐去,独孤珏问:“皇姑姑,儿臣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在原来的霞峰塔开凿长渠?”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这霞峰塔占据了一个好地势,这江水是由漓江、泰泽湖交会而成,若是能在分水岭最低处开凿长渠,便可连援汾河,辽河两大流域,兼通航、灌溉之便,你说,是牺牲一个观景的霞峰塔好还是牺牲黎明百姓富足的机会好?”
独孤珏笑着说:“如此一来倒是不觉得可惜了,这新任的工部尚书倒是一个罕见的人才。”
独孤云傲淡笑不语,但是独孤瑱的眼里划过一道痛心的光芒。
这原本是他的想法,只要一旦成功那么便可彻底将两江流域的运输全部掌控在手中,他的财力将大幅度增强。独孤珏身后有容家支持,在财力上他远远无法与独孤珏抗衡,但是只要这件事成了他就有和独孤珏叫板的机会,只是因为没有想到能不惊动其他人得到这块地方的法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提前动手了。而这个人……独孤瑱的眼里划过一丝不甘。
“咳咳咳……”独孤瑜此时又咳嗽了起来,将这气氛给打破了,就在他要摔倒的时候,拂梅正好将独孤瑜扶住,拂梅看着独孤瑜苍白的脸色,连忙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独孤云傲。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平静地问:“太子随身带的药呢?”
拂梅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碗清水将药化在水中,喂独孤瑜服下,与此同时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今日就到此吧,孤将太子送回太子府,马上要下宫禁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独孤瑱,独孤珏咬牙切齿但是不敢将自己的不甘表现出来连忙行礼:“儿臣恭送皇姑姑!”
待独孤云傲走远了以后,两人才立起身来,独孤珏笑着对独孤琼说:“五妹,你先在楼下等我,我有事与你三哥说!”
独孤琼点了点头说:“好的,七哥要快一点啊!”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下楼去。
独孤珏笑着对独孤瑱说:“三哥好厉害,摄政王难得出来一次就被你撞上了,什么时候弟弟我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独孤瑱也皮笑肉不笑地说:“七弟,有的时候运气是想求也求不来的,你我都知道现在无论咱两如何卖力的讨好摄政王,都不及太子殿下那几声咳嗽声。”
独孤珏轻笑起来:“父皇如今春秋鼎盛而太子殿下的芒命就剩下那么几年了,三哥,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想让我白费力气,做不到!”
独孤瑱没有回答也学着独孤珏只是轻笑着说:“七弟,做哥哥的提醒你一句话,出头的榫子先烂,容家最近上蹦下跳的厉害,别以为父皇不知道。”
独孤珏笑了:“那弟弟我就先谢过三哥的提醒了,但是做弟弟的也提醒三哥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
独孤瑱的眼中划过一道怒火但是仍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说:“为兄就谢过七弟的提醒了!”
“呵呵呵呵!”独孤珏的笑声在独孤瑱的耳朵里极为刺耳的炸起,独孤瑱勉强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来,就见独孤珏大笑着走了出去。
独孤瑱大怒将桌子上的器皿全部打翻在地,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独孤珏你真是好样的!拐着弯子骂我是狗,前世我能将你踩在脚底下。今世一样可以!
你等着!
独孤云傲与独孤瑜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独孤云傲见到独孤瑜面色如常微微一笑:“你在还真是有了一个可以偷溜的好借口!”
独孤瑜微微一笑说:“姑姑明知道那两个人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为什么还要坐在那儿?”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如果孤说孤感到很无聊想要看戏,这个理由你信么?”
独孤瑜浅浅一笑说:“我当然信喽,不过姑姑,这一次他们怎么撞到一块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看似年幼,但是她手上的生杀大权足以让任何人心颤不已。她所拥有权力,智慧这两样东西可以轻易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只可惜那深陷权力的两个人却不知自己不过是做了供人取乐的戏子而已。
独孤云傲说:“得知一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摄政王头一次出门逛庙会,他们怎么会不跟着,而且摄政王府的马车上的标记还没有撤掉,他们怎么会不注意?”
独孤瑜说:“只不过就是没有看到独孤珩,那家伙不是一向有野心么?”
独孤云傲抿嘴一笑说:“这个人想必是在对蒋静儿大献殷勤呢!”
独孤瑜摇了摇头说:“红颜弹指老,这五皇弟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