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兆薇虽是心胸不大的人但是这样一点容人之量还是要有的,而且楚焱也说出了原因不过是因为阅历不同而已,经历万千事情,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能与那个在战场上经历厮杀的男子相比?这一点是谁都必须的服气。
欧阳兆薇眼眸一转说:“在场的诸位女子若是论阅历,想必谁人都不及北周摄政王吧!”
独孤云傲将含着的果露喝了下去淡淡地说:“孤真的是很好奇为什么华容公主每每都要绕到孤的身上?”
欧阳兆薇眼眸流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独孤云傲的眼睛已是抬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种无形的恐惧力量从她的心头升起扭曲着她的咽喉将她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独孤云傲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女孩,小小年纪一身的气势让人忍不住的下跪膜拜,这难道是独孤皇族与生俱来的优势吗?
欧阳兆薇将压抑着的一口气呼了出来,不敢想象。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楚皇还是照顾一下四皇妃吧!她的样子可是十分的不好!”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萧云惨白的面容,楚琪这个时候才看不到妻子的华服下那道鲜明的血迹,顿时慌了,萧云的眼中饱含着泪水声音断断续续的说:“救我,救我……”
楚琪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萧云抱了起来,大步朝内厅跑去大喊:“御医何在?”
鲜艳的血在白色的纱裙上是那样的刺眼,在那华美的衣裳上绽开了一朵绝美诡异的花,看到这一幕长孙敬的瞳孔一缩,想起了那一段不愿回想的过往,他下意识地望向独孤云傲,却只见到独孤云傲没有一丝表情,依旧是若一尊最唯美的菩萨一样端坐在席间。
大殿虽是已经掌灯无数,亮如白昼,可是她的面容易就是像是有一团白雾一样将她的面容遮住,虚虚实实的看不清内容。
最后的晚宴是如何的终场没有人记得,只记得那北周摄政王带来的血色漫天以及那楚国焱王自然亘古的琴音。
赏月别院。
独孤云傲闭着眼睛聆听着抚琴的弹奏,这是抚琴在那次晚宴之后不断演习的止息,虽是已经技艺纯熟不逊于欧阳兆薇但是终究是没了楚焱的那一份意境,独孤云傲淡淡地说:“抚琴,还是别谈了,阅历终究是得自己琢磨的,止息终究不是凡曲!”
抚琴抿了抿春手反复的抚摸了几下琴弦终究还是没有弹奏下去,只是顿住手说:“奴婢扰了主上清净自去领罚!”
独孤云傲没有说什么苛责的话只是很平静地说:“凡事有所坚持自然是好事,何必自责,只不过就看是否适合你罢了,楚焱……”
抚琴有一些愣住的望着独孤云傲,她不明白为什么独孤云傲要提起楚焱?
独孤云傲浅浅一笑说:“作为一个佛修者自然是懂得自然的法则,止息,这天地之间有谁能够永远的止息……”
独孤云傲的语气十分的轻渺,漂浮必定,从那语气之中似乎能够从中嗅出淡淡的讥讽,但是她的话语实在是过于飘渺,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的话语吹散一般……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这时一阵喧闹之声从外面传来,独孤云傲的手看似温柔的抚摸过在屋内陈设的凤尾兰花淡淡的问:“是谁在外面喧闹?”
侍画看了一眼外面说:“是九公主带着侍女想要闯进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侍画的面容虽说是很平静但是语气之中的讥讽是谁都听得出来的,这位和婉公主真是给了一点颜色就敢开染房了,这样的性子若是真的用来和亲保证是客死异乡的命。
独孤云傲精美的护甲在娇嫩的花瓣上微微一顿,嘴角上的笑容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透说:“既然她要进来的话就让她进来吧,左不过是一些小女儿家家的事情……”
听到小女儿家家的事情这几个字让在场的侍婢的鼻子微微发酸,自家的主上也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比和婉公主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双肩却已经是被国家的政事凭什么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还敢来挑衅……
但是主上说的话,他们是不得不听的,于是吩咐门口的侍卫将人放了进来……
“皇姑姑,儿臣想要求一个恩典!”独孤琼的下巴微微抬起说。
独孤云傲的嘴角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过身来坐到椅子上说:“倒是何事说来听听?”
“儿臣想要去见见如今卧病在床的四皇妃!”独孤琼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说。
独孤云傲剥着枇杷的手微微轻顿一下就很快不着痕迹的过了去说:“四皇妃小产不久,按理来说你这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是不应该去探望的,琼儿一向是最为知礼的如今怎倒是提出这等子荒谬的要求了?”
独孤琼的脸微微的一红,语气倒是落落大方:“儿臣想要见四皇子……”
独孤云傲的嘴角懒洋洋的划过一道弧度说:“啧啧啧,你倒是一个极为实诚的,只可惜了一点北周并不打算与楚国联姻?而且他已经有了妻子你何苦去凑那热闹左不过你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