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人看着这一幕都是气红了眼,独孤云傲表现的实在是太过无礼,但是这几年来晋国与楚国的摩擦不断地加深。
求助强大的北周实在是最最无奈的举动。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的在意晋国人悲愤的眼神,只是懒懒的扫了座下的女眷,只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没有想到范柔歌竟然还能有脸来着贵妇圈,她记得范柔歌在雍亲王府可是连侍妾都不如呢!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看着怯生生站在长孙敬的少女说:“这就是明月郡主吧!”
长孙敬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都道是北方出好男儿,儿臣是想为妹妹寻一方好亲事!”
独孤云傲笑了说:“孤的侄子们太子身体孱弱,不宜娶亲,就只有雍亲王了!若是不拘辈分的话这倒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长孙敬笑着说:“这也是儿臣的意思!”
独孤瑱低下头拳头死死地拳住,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力谈笑间就将人的婚姻甚至是一辈子就给定下了!
独孤云傲看着独孤瑱敢怒不敢言的眼睛轻轻一笑然后笑着说:“明月郡主是出了名的秀外慧中,你若是迎娶必定是琴瑟和谐的佳话!”
独孤瑱笑着起身感谢独孤云傲的美意,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他其实早就选好了正妃的人选,虽然陶夭是处于敌对面但是他有信心能够掌控住她,可是独孤云傲这一搅和又将他的算盘弄得乱七八糟,真是可恶!
长孙敬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和亲一事!
而与此同时,范柔歌已经是苍白着脸色摇摇欲坠了!
独孤云傲看着范柔歌深受打击的面容,心中冷笑了一声:“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一曲妾薄命就足够唱尽范柔歌的一生了!
两国联姻在双方首脑三言两语之间敲定了下来。
作为当事人的独孤瑱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但是范柔歌看着一脸娇羞的明月郡主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她的手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护甲,然后敛去所有神色朝陶夭走去。
她响起独孤瑱所说的话,想要成事财权,军权必不可少,容府的财产被本王收敛了大半,可以说物资方面已是无虞但是军权方面却需要一个身份贵重的女子的女子成为正妃。
独孤瑱心中的人选只有这一个——陶夭。
看到陶夭那一张青涩的小脸他就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以前需要百般讨好自己的女子竟然成为了他不可触摸的存在,这种感觉当真是难受!
独孤云傲没有理会底下的那群女人的明争暗斗,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嘴角微微一笑,手十分自然地接过了云夭的递给她的果露微笑的抿了一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端坐在四公主身旁的景莲县主陶夭笑着接过范柔歌的敬酒然后在范柔歌的注视下饮了下去,但是不一会儿,脸色就变得酡红,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范柔歌连忙轻声呵斥身边的侍女道:“你是怎么当差的,没见着主子已经醉了吗,还不快到春苑偏殿休息!”
侍女见状连连叫苦,但是主子已经是不胜酒力,只能扶到春苑偏殿休息了。
独孤瑱一直注视着陶夭那边的情况,见一切顺利进行,仿若不经意地笑着,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范柔歌一直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
宴席办得热闹非常,群臣咸聚。独孤云傲坐在玉椅上面带笑容,笑容极其的浓郁。大典完毕后,众人随独孤云傲移驾御花园赏景游乐。
正当大伙夸夸其谈时,长孙敬当面称赞起长喜公主的舞姿。长喜公主谦虚地说:“本宫未嫁时,总以为自己舞姿优美,无人能及。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莲县主的舞才是真的绝无仅有呢!”说完,漫不经心地看了独孤瑱一眼。独孤瑱的笑容越发的浓郁,见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便朝春苑偏殿走去。
长孙敬顺着话说:“是吗?那不知儿臣有没有眼福得以亲见呢?”目光看向了独孤云傲。
独孤云傲丝毫不在意的一笑,说:“景莲就跳一曲,让在场的大人们开开眼界吧!”
可是,话落之后,无人答言。独孤云傲一皱眉,众人也一下子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内侍上前道:“殿下,景莲县主不在这里。”
独孤云傲的面色微微一沉了下来。一旁的四公主宁馨马上说:“王爷,你看看景莲皇姑,说都没说一声就自个儿走了!一点儿也不顾王爷的面子,当着这么多国家的使臣……”最后这句虽然是轻声说的,但是独孤云傲的脸色更寒了是事实。
宁馨公主状似害怕实则内心窃喜的接着说:“儿臣这就派人去找景莲县主!”说着,给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一个宫女答应着去了。长喜公主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掩去了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