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起她的一撮发丝,他微笑开口,“楚子乔,本王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的告诉本王。”
楚子乔点了点头,现在不要说是问一件事情,就是他搬个油锅扔她面前让她跳进去,她也会眼睛都不眨的跳进去的,因为亏欠,真的是很让人坐立不安的一件事情。
“你记得本王么?”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未打开的一个心结。
沉着的思考了半天,楚子乔直起身子直视着他带着渴求的眼睛,“墨竹,当年给你捡回面纱的那个人确实是我,但是这其中的曲折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你才能明白。”
楚子乔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比较犹豫的,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其中的事情,她总不能大摇大摆的直接和他说她是穿越过来的吧?估计这话扔出去先不说戚墨竹能不能被雷到,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让一个古代人相信穿越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不过她所担心的都没有发生,因为在看见她点头的那一瞬间,他只是眉眼含笑似百转千回终于看见了终点一样,轻轻的道,“知道是你便好了,其他的对于本王来说不重要。”
什么叫女人的秒杀,什么叫男人公敌,楚子乔在这一刻算是明白了,她想如果她要是没有遇见柳清然那样的男子话,想必此刻也会拜倒在戚墨竹的身前吧,毕竟这样的冰雪一样的男子不是河道里的蛤蟆一抓一大把的,只不过好可惜,她始终是心有所属的,所以对于他,她只能抱歉的起身转身出门。
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带着药香的旋风将她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吹了回来,定睛一看,月清然撇嘴,“镜湖,火烧屁股了么?”
要是仍在平时按照邱镜湖的脾气,就是不和她来个你死我活口水大战三百回合,也是要横眉冷对千夫指一刻钟的,可是现在,当楚子乔全神戒备打算和他开始口水战的时候,谁料到他竟然是伸手掏向了自己的怀里。
难道这厮进化了?知道运用暗器了?楚子乔瞄着他的手双眼直瞪,哪里敢松懈片刻,这人常年和药丸子打交道,谁知道他会不会掏出个什么痒痒粉啥的扔她身上?
放进怀里的手伸了出来,果不其然那白皙可以堪称是柔若无骨的手心里拿着一个小药瓶,只不过在还没有打开药瓶的时候,只见邱镜湖高高的抛起,待药瓶平稳落在她怀里的时候,他说道,“若是撞倒哪里了用这个可以化瘀,每日涂抹三次,一次一滴方可。”
这……这是什么情况?
楚子乔拿起那药瓶左右看着,怎么看都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药瓶。
趁着将她嘴巴堵上的功夫,邱镜湖快步走到了戚墨竹的床前,开口的声音不再是躇定的稳,而是带着气喘的乱,“养父家一夜被不明的杀手弄得家破人亡,只剩下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妹妹,给我捎来了一封信,叫我务必赶回去一趟。”
躺在床上的戚墨竹也是一愣,随后支起身子结果了邱镜湖手里的一张薄纸,简单的看了一遍之后拧紧了眉头,“这信是如何传过来的?”
“是我当年辞别养父时亲手送的汗血鸽,这种鸽子让我喂了一种刺激神经的药材,无需休息与吃食便可将信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我的手上,只不过这鸽子只能用一次,所以这么多年养父从来不曾派出这鸽子给我送过任何信件,如今这鸽子从我义妹手中送与到我的手上,想来是养父临终前的嘱托。”
邱镜湖七岁从养父那离开,拜师在当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彩熹门下,韩彩熹花了七年的时间将他培养成出类拔萃的炼丹师以后,便将他留在了戚墨竹的身边,虽然他跟在戚墨竹身边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戚墨竹却是拿他一直当做自己人看待,如今他家门不幸,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侧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楚子乔,戚墨竹想了想道,“你一个人上路我岂能放心?不如你将这次随性的队伍带走吧,本王先将楚子乔送回,便速速与你汇合。”
楚子乔将两个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明白,开玩笑,就算她此刻再想见柳清然,也断然不会去见了,她可不要当什么祸水,更何况戚墨竹本身也是丝毫不会武功的。
“我回耀辉也不急于一时,如果你们觉得方便的话,我便与你们一同前去吧,这样咱们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她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均是一愣,邱镜湖侧眼看着她想了好半晌,才轻轻的又将头转了回去,细长的眸子里除了刚刚的那份焦急,又多了一层另外的色彩。
戚墨竹为难的拧眉,虽然邱镜湖养父的家并不是在乱地之中,但是现在将她带在身边的话,谁也不能保证那些杀手走还是没走,如果要是没走,就等于将楚子乔带进了火海,可是如果他当真将楚子乔着急送回去的话,那么柳清然那边又该如何?这个时候,想必柳清然已经到达了蛮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