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红为她穿上一件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
郑红红用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她的腰间,将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她的腰间。
郑红红再把洛兰那一头锦缎般的长发挽成了个祥云髻,在发髻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
在头顶上斜斜插了只金色的凤钗,中央插着一朵粉红的芙蓉,富贵典雅,左侧翡翠步摇轻轻摇曳,生出清脆的声响。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样一打扮,她还真有点富贵逼人的样子。只是脸色太过于苍白。
郑红红帮她涂上粉嫩色泽的香粉,将她原本苍白的脸色衬得粉嫩诱人,随后,又拿来胭脂,要替她抹上,却被她推掉。
洛兰自己动手用小指肚沾了些水状的胭脂,均匀涂在苍白无色的唇上。
这样看起来,不但掩饰了原本惨白得吓人的唇色,还令让水色唇瓣更加水光潋滟,令人看了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小姐,你不愧为是天下的第一美人?”郑红红由内而发赞叹着。
“但是还差了一点装饰,要是您那漂亮的耳坠,再戴上光彩夺目的耳坠子,就更加完美了!”
不是吧?还要穿耳?!算了,反正穿耳也不会很疼,就任她摆布好了,反正她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必要为难她。
洛兰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郑红红手拿针线,走到床前,先把她的右耳用指将那穿针之处碾了几碾,登时一针穿过。
钻心的剧痛从耳朵处传来,洛兰忍不住大叫一声:“哎哟,好痛,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疼杀老娘了!”她往后一仰,幸亏郑红红扶住。
但她依然不管洛兰一个劲地喊疼,又把她的左耳用手碾了几碾,也是一针直过,洛兰直疼得喊叫连声。
两耳穿过后,用些铅粉涂上,揉了几揉,戴了一副八宝珍珠耳环。圆润的珍珠在灯光照射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洛兰心想终于可以松口气时,郑红红又拿出一匹白绫,跪在床前道:“小姐您的脚有点太大了,奴婢奉了皇子殿下的命,来给您缠足。”
语毕,她跪在地下,扶住洛兰的“大脚”,把绫袜脱去。
郑红红取了一个矮凳,坐在下面,将白绫从中撕开,先把洛兰的右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用些白矾酒涂抹在脚缝内,将五个脚指紧紧靠在一处,又将脚面用力曲作弯弓一般,即用白绫缠裹。
才缠了两层,又拿着针线上来密密缝口……
“好疼,你干什么?放开我的脚啦!”洛兰只觉脚上如炭火烧的一般,阵阵疼痛。
她一脚踢开郑红红,这才结束了她的动作。
“小姐,您请息怒!缠足是很疼的!一般人家的女孩子都是几岁时就开始缠足了!小时候缠足,脚型还没有长开,那时候缠足是不太疼的,可是,您现在才来缠足,为时过晚,所以,要想缠得好,会很疼很疼!”
“那个禽兽,明知道缠足那么疼,还命你来替我缠足!看来他是故意刁难我,故意借此机会想折磨我!”
洛兰恨得直咬牙,她在心里想到:可恶!这个恶魔坏透了,居然敢这么整老娘!这笔帐老娘先记下了,等日后我逃离了此处,必定新仇旧恨一起算!
“小姐,您误会了!二皇子说了明日就要带你返回皇宫,因此,才会这般郑重其事地让奴婢给小姐好好地装扮!”
“二皇子这么做,想必是不想让你在三皇子的那帮妃子面前失了面子。二皇子对您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你说什么?他……他要带我回宫?”
洛兰被郑红红的话怔住了,她不敢想像冷霸天带她回皇宫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居心。
“是的,小姐,明天早上就出发!您准备一下吧,奴婢该忙的活已经忙完了,就先行退下了!”
郑红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便退出了房间,留下洛兰一个人象做梦一般,又象酒醉光景般,坐在镜子面前发愣。
洛兰心下叹息:自古皇宫之内都是尔虞我诈、算计倾轧,各种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她可不愿意去这种鱼龙混杂,各般人物争斗不断的地方。
正在这时候,洛兰叹息的同时,门“吱”地一声被人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位打扮得极其妖艳的女子,只见,那女子有一双过于妩媚会勾人魂的丹凤眼,淡扫的柳眉直入鬓角。
她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梳成一个非常精致的盘云髻,眉心一点贴了一枚红艳精巧的牡丹花,透着无与伦比的邪媚。
她身穿一袭血红色的长纱裙,只是搭着一件雪羽肩来御寒,她透过半透明的纱衣,胸前两个雪峰隐隐可见!
大冷天的她却衣着暴露,穿得如此少,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冷!
她的衣着暴露,举止风骚。一眼看去,就不像什么良家女子。
洛兰不禁抬头,只见她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她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她的眼神是利刃的话,她早就遍体鳞伤了。
洛兰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如此看她,她不曾得罪过她呀!
那个女子勾起唇角邪恶地一笑,慢慢往洛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