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儿子居然荒唐到与敌军的首领争夺男宠的地步,叫他这个做父亲的老脸往哪里搁,威严坦然无存了。
二个儿子中,其实他虽然表面上对冷霸天最残酷,最冷漠,最苛刻,最严厉。但实际上,他却对他抱着最大的信心和希望。
他在心中早已经认定冷霸天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正因为如此,他才对他更加严格要求。
将他丢进“噬人谷”残酷地训练他,就是希望他能够练就一身无人能匹敌的高强本领。
害怕他有优越感而狂傲,故意对他冷漠无视,严格要求。除了军队和军权,从不让他拥有其他皇子该有的权利,就是为了要压抑他的优越感。
他对他的用心良苦,冷霸天非但不明白,还误会他,埋怨他,责怪他。
这些不打紧,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他现在居然荒唐到,不顾古风国的利益和荣誉,以个人的私情来控制战局,轻易地败军而退,一心只为一个不男不女的敌国妖孽!
不行,他不能亲眼看着他寄以最大希望和重托的儿子,自甘堕落到如此荒诞的地步,他要打醒他才行!
冷霸天震惊地看着他父皇一时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他父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看来,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监视他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难不成是冷长空?不可能,冷长空虽然深得父皇的宠信,手中也掌握着一定的权力,但他在军权方面却无权干涉。
就算冷长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潜入军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有权力派人来监视他的人一定就是他的父皇。
看来,无论他做出多大的努力,付出多大的代价,他的父皇终究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自从,他母后被诬蔑成狐狸精,惨遭害死以后,他和他父皇们之间就有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和消灭的沟壑。
既然他父皇终究无法信任他,那么他就算再怎么样解释,也终究是徒劳,他即使有千万条理由,也难以说服他父皇,难以阻止他对自己的猜疑。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费唇舌说清楚呢?反正无论他怎么说,他都已经被下断论为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他又有什么话可说呢?
想到这里,冷霸天闭上了嘴,把刚要到嘴边的话,又强行地咽回肚子里面去。
等了许久也不见冷霸天说出一句话来解释,破除谣言,冷鉴天终于按耐不住了。
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那套价值连城的雨过天青色茶盏,在他掌下内力的震慑下,一下子被振成了碎片。
“你不是要向朕解释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开口了?”
面对冷鉴天的质问,冷霸天依然咬牙低头不语。
见他低头不语,也不为自己作辩解,冷鉴天认为事实果真如谣言所说的一般,他一定是因为羞愧难当,所以无面为自己辩解开脱。
“好你个不孝之子,孽障,你真是丢了古风国的脸!”
冷鉴天气得浑身颤抖,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有一个劲地责骂冷霸天。
冷霸天紧咬着唇,曲起了右腿跪在他父皇面前。
无垠的屈辱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但仍不愿意多说一句辩解之词。
他大声地、近乎咬牙切齿地颤声说:“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很好……哈,很好……朕今天就要好好地亲自教训一下你这个孽子!”
冷鉴天气急败坏,他走到冷霸天身边,抽出盘在冷霸天腰间的皮鞭,抡起就劈头盖脸地抽去。
手起鞭落之时,阴冷的鞭尾犹如坚韧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背上冰冷的划出一道口子,鲜红顿时慢慢浸出,只是几下,他就皮开肉绽。
刺眼的鲜血不断冒出,后背上早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虽然,疼痛让他难以支撑身体,但他一双紫黑色的眸子中折射出不屈的神采,紧抿的唇诉说着顽强,他只是紧紧地咬着,默默地承受着,一句话也不吭。
他咬紧牙关地坚持着,倔强也罢,任性也罢,这就是他的坚持,唯一紧握不愿放手的坚持!
见他只是默默坚持着,隐忍着,黑紫色的眸子中还流露出一丝倔强不屈的神情,冷鉴天更加火大。
冷鉴天手中的鞭子发了狂似的一波接一波抽去,每一下抽打在冷霸天身上,都激起更多的鲜血飞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