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轩的侍卫,在没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自然是严阵以待,个个警惕的守在周围。
却见那刁清姿兀自又伤心痛哭了一阵,方才起身,再出声时,语调已经次恢复了适才的阴冷傲然:“安然,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长欢去蝶舞门拿解药,目的就是要我用尽方法折磨他,对不对?!”
她一下子冲上前来,揪住安然蓝色的衣襟:“你好狠毒,让我亲手对付折磨自己的孩子,你这女人好狠的心!”
“这一切都是你挑起的!”安然毫不客气的甩开了她的手,满眼的恨意:“我的馨儿是多么的可爱,你竟忍心……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替我馨儿报仇而已!”
“报仇?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刁清姿颓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一抬手,猛然掀开了遮面的黑纱。
众人眼前不觉一亮,各自暗惊不已。
声名狼藉的蝶舞门门主,竟然有着如此清丽脱俗的容颜!虽然岁月不饶人,那白皙的脸庞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份吸人眼球的美丽风韵。
“当初若不是你先派人毁我容颜,让他疏远我,我岂会气急,才那样对待你的馨儿?!我不过是要你也尝一尝伤心绝望的滋味!”刁清姿裹着黑袍的手,指向脸颊那两道猩红丑陋的疤痕时,不禁有些颤抖。
众人这才发现那两道纵横交错在刁清姿左侧脸颊上的刀疤,不由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当时伤得是多么的严重,才会留下如此深刻的疤痕?!
诧异的眸光一时间不由纷纷看向蓝衣的安然,那丑陋刺目的伤痕,真的是这慈眉善目的妇人造成的?
安然却是淡定,众人的猜测疑虑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盯着那两道疤痕,微微怔了怔方才开口,语气却依旧冷漠:“刁淸姿,你少在这里编理由找借口!自己做了昧良心的事,招来恶果,竟来诬赖我!”
“安然!”刁清姿气急,猛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刺向那抹蓝色的身影:“你这个表面善良内心险恶的毒妇,我要杀了你,替我儿长欢报仇!”
安然身影一闪,已然和刁清姿翻飞打斗了起来:“长欢是你自己杀死的,与我何干?!”
刁淸姿不禁悲痛的狂吼了一声,剑招不禁狠绝了几分。夏姑姑一见自家门主已经动手,便也领着众人纷纷加入了战斗。
一众侍卫见慕容轩依旧没有指示,情况紧急之下,自动分成了两组,一组护着慕容轩和玉紫烟,一组去则帮忙对付那杀招凌厉的刁清姿。
一时间,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战场也随着步伐的移转,不知不觉由屋内移到了屋外的小院里。
“我的馨儿被你带走,连个尸首都见不着,如今我让你带着长欢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别不知好歹!”安然一边挥着剑,一边满是不悦的冷声念叨着。
“刁淸姿,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我劝你快点带上你的长欢,赶紧滚出星月谷!若还要如此胡搅蛮缠下去,我便一把火烧了这屋子,让你连长欢的尸首都见不着,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长欢,长欢!”刁淸姿转脸,怔怔的往屋内看了几眼,铛铛几下,方才收回手中的长剑。
她盯着安然,却露出一抹绝望的冷笑,一句狠绝的警告,咬牙切齿的便丢出了口:“安然,你毁了长欢,我要让你们这里所有人都给我的长欢陪葬!”
“刁淸姿,离开了蝶舞门的领地,你以为自己还是我的对手吗?!”安然唇角微扬,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这么多年你躲在蝶舞门,不敢出来,真是可怜的一只缩头乌龟啊!不过,今日你终于出息了一回,敢伸出头来了!你当真以为我死了,无人能够对付的了你了,是吧?!”
“安然,不要在此逞口舌之快,离开蝶舞门,我照样要你的命!你们统统给我的长欢陪葬去吧!”她忽的抬头,冲着院外扬唇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然后飞转身,扑向了屋内那木榻上的尸首。
哨音才落,却见一只硕大的黑狼犬飞身蹿了竟来,伴随着令人汗毛倒竖的吼声,见人便疯狂的撕咬起来,众人恍然回神,四处躲藏却已是晚了一步,眨眼功夫便有两个侍卫倒在了血泊中,被抓伤的至少七八人之多。
“乌锥!”玉紫烟眉头一皱,慌忙调转方向,将蛟龙银鞭甩向了到处乱扑的乌锥,在乌锥扑到安然之前及时将它重重甩开了:“该死的妖孽,还敢再来,看我不抽死你!”
玉紫烟用力挥着软鞭,心底却有些奇怪,昨晚这蛟龙银鞭似有生命似的,竟自己出招击退了乌锥,为何现在却只是普通的一条软鞭呢?!
正凝神暗思时,手中忽然一空,鞭子被人抢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