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当年落羽初次见到小表妹白菱的时候,白菱喊的那一嗓子一样。尖锐、尖细无形而有质,似乎能穿过人的耳膜、透耳鼓,最后直扎在脑龈子里。什么淑女贵族的风范气质一瞬间就在她的身上消失了。
听得她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贵妇打扮的妈妈白婷眉宇间当时就是一紧。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矜持了。
她那里知道啊,这几天自己的宝贝女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在度日如年里过来的。如果不是这里的人太多,姑娘早就泪流满面的扑到落羽怀里了。就这么惊喜着发泄般的来上一嗓子,已经是少女矜持的最底线了。
兴奋惊喜的尖叫了一声之后,眼圈立马就红了,眼泪在眼圈儿直打转,强行压抑着要扑到落羽怀里的冲动。声音颤抖着哽咽着娇声道:“落羽……诗诗……诗诗妹妹没事了吗?”
即使是强行压抑着,可眼泪还是很不给面子的流了下来。话说到后来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姑娘的眼泪呀!啧啧!那可是就跟连线珍珠儿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啊!
俏目含泪似残荷挂雨,娇唇蠕动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初显柔美曲线的身体就象是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样,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地朝着落羽走了过去。
云彤的表情表现使周围的人都是一愣神,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想要过来的脚步,彼此之间差异而茫然的对视了几眼。
这个、这个表现有点过分了吧?小丫头什么时候跟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了?也没见他们怎么接触过呀?而且这个、这个表情怎么看就怎么像是孤身一人闭门守侯在家中的怨妇,在焦急的等待着生死不知的丈夫,然后被丈夫突然出现而带来的那种惊喜和激动。可这个形容用在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上也不太合适啊!
只要夜落似乎看出来点什么别的东西,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随即嘴角就是一翘,眼睛迷缝成了一条细线,整个脸上的表情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的难听一大点儿,就是要多贱就有多贱!
“儿子!你的!彤姐姐在问你诗诗姑娘是不是没事了?还傻愣着干吗?说话呀?嘿嘿……”
夜落的说话语气和特意拉长声的腔调,又是把所有人都听得一愣。老伯爵白战直摸脑袋。夫妻连心的白羽则是嘴角噙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伸手拽了拽姐姐的衣袖。朝着她微笑的摇摇头。
一向是被落羽视为妖精一类的叶美美,嘴里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儿,蕴满风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也满是暧昧的白了落羽一眼,直接拉着搞不清状况的罗云坐了回去。
落羽现在是被老爸这句话撂得牙根儿直痒痒,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辙。
“恩,诗诗没事了。彤姐姐放心吧。”落羽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云彤,看着眼泪又有要暴发趋势的云彤,落羽赶紧走近她的身前,低声安慰道:“我也没事,放心好了。乖!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恩……你都不知道,这都过去四天了,都把我……我们担心死了。”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说着话儿还靠到了落羽的身前,关心的看了一眼还在继续扮鸵鸟的诗诗,对着落羽轻声地道:“我每天都安排厨房做莲子羹,就怕诗诗的身体过度虚弱,现在一看我还真有点先见之明呢。”
云彤的话音一落,落羽忽然就感觉到诗诗的身体一僵。心里暗暗的一笑,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恩,谢谢。走,我们先把诗诗抱回房间,给她调理一下,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
言罢,转头没好气的冲着夜落一干人等道:“我先把诗诗送回去。”
“好的,儿子。不过你快要点出来,我们有一件事要问你。很重要的。”
看老爸的表情不象是在开玩笑,落羽也就随口答应了下来。招呼着表姐朝着自己的居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