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则是失声尖叫,声音极其尖锐高亢,和素来以尖叫闻名的白家人有得一拼。
而此时恰好也是晨练的高峰期,所以林荫小道左侧的草坪上有了两名须发斑白的老者也刚好看到了落羽身如白驹过隙影似疾风流矢的这一动作。
其中一为身穿葛衣的老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停住了正在施行的动作。
脸现惊容,浓密须长几近搭落眼角的眉毛连续颤动了好几下,转向背手站在不远处的一位气质超尘拔俗,身穿紫色曳地长袍,五缕长髯过胸,面如冠月,肌肤似婴儿般红润光泽的老者问道:“宣老,你怎么看?能看出这个孩子的所学渊源来吗?”
紫衣老者手捋长髯,斜插双鬓色泽雪白的卧蚕眉微微一簇,眼神内的绽然神光不住的交叉闪烁但同时在眼底深处也带有一种深深的疑惑。
沉吟了好半晌,才微微摇头,很不理解的道:“看不出来,不过这个孩子我倒是听说过。”
转首微微一笑,道:“呵呵,德老,你还记得三年前‘水火双尊’惊世复出和半个多月前安庆伯爵府悬赏寻人的事情吗?”
被称为德老的老人刚恢复过来的脸上突然又是一惊。
眼睛也瞬间睁大了一圈儿,连带着棕色环绕着灰色凛纹的瞳孔也是涨缩不止,手指有点不稳的指着逐渐要消失在林荫小道上的落羽背影惊呼道:“他就是那个单体出世的禁忌之子?‘柔水神君’夜落和‘火后’白羽的儿子?安庆伯爵白战的亲外孙?”
“是的,这个孩子叫落羽。‘水火双尊’能够才隐居七年就破誓而出,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
葛衣老者看着落羽消失的方向不无感慨的点点头道。
可是马上脸色就一变,就跟占了某人多大的便宜似的,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继续追问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坎贝尔武斗学院被人家一把火烧了一半,让陆林那老家伙直跳脚那件事吗?”
紫衣老者一听老伙计问的这件事,双眉一掀,哈哈大笑道:“当然记得,那老家伙还要向我们借钱来着,说是什么要重新修葺学院、添点教学设备什么的。那老家伙竟是睁眼说瞎话!谁知道他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让人家一把火……火……”
嘴唇连续抖动,一连串嘟噜出来三四个火来。
老人家也真是可怜啊!一大清早的,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吃惊了:“老伙计,你不会告诉我这件事情也与这个孩子有关吧?”
葛衣老者长搭过眼角的眉毛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自动的向眉骨两侧忽闪忽闪的跳动,眼睛也下弯成了月牙儿,难掩着笑意,点点头道:“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这个孩子被金家那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偷袭重伤所致……”
他这话还没等讲完呢,就见紫衣老者双眼圆睁,眼眸内神光乍闪,一股庞大骇人的气势瞬间暴起,过肩的白发四散飘飞,紧握着双拳激动的咆哮起来:“什么?我日他八辈儿祖宗!他一个魂武皇级别的六阶高手出手去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是用偷袭的?他他妈还要不要脸了?‘紫金阁’出来的人都他妈是杂碎、是畜生、是……什么他妈都是,就不是人!唔……唔……”
葛衣长眉老者见老伙计激动的样子,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同时还左右打量了一下,还好左近没什么人,要不堂堂一个院长大人像个没素质的莽汉一样满嘴粗话,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
紫衣老者眼睛脑袋一扭,抬手打掉了老伙计的手,眼睛一瞪,气喘吁吁地道:“做了还怕人说吗?他们家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还五大世家呢!我呸!”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也知道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可是您可是院长大人呐!总得注意点形象不是?”葛衣长眉老者摇头苦笑着道。
“行了,狗屁的形象,这个什么见鬼的院长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话说得挺硬实,可还是贼兮兮的左右寻摸了一下,确定了左近没人以后,才缓了一口气道:“接着说吧,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