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昨天和万俟载的对话告知了一半给贺雨菲，并对她说：“实在可惜，贺姑娘没能看到万俟统领当时听到你快要出阁时的表情。”

“哦？他会是什么表情呢？”贺雨菲一脸的期待。

“统领的表情，奴婢是读懂了，那是恍然醒悟略带一丝诧异。虽然他嘴上不愿意承认对姑娘的喜欢，那是因为你还在他身边，没有真正让他感觉到失去的恐慌。”

“真的是这样吗？”贺雨菲眼神亮得像一盏灯。

“贺姑娘不相信奴婢吗？”我微微一笑。

“相信，谭香，我相信你。我们昨日虽是第一次相见，今日不过第二次，但我就是觉得你很好，否则我今日也不会来尚书府找你。”贺雨菲真诚地看着我。

“谢谢贺姑娘，奴婢也是打心里喜欢贺姑娘直率的性子。”我笑着说。

“恩恩，那往后你见我不必再自称奴婢好了。”贺雨菲拉着我的手说：“可怜你一个堂堂的小姐，怎么跑到万俟大哥哥这来当丫鬟了。”

“因为我赌输了，所以愿赌服输，来这里当丫鬟了。”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对贺雨菲说抱歉。虽然她拿自己当姐妹对待，但此事攸关全家老小的性命，自己不能告诉她真实的缘由。

“谭香，也许如你所说，万俟哥哥对你真的无意，但万俟大哥哥对你一定有意。”贺雨菲神秘兮兮地看着我说。

“贺姑娘，不要随便猜测了，一会儿万俟哥哥，一会儿万俟大哥哥，我可不认为自己这么讨人喜欢。”我连忙摇头否决。

“是真的，谭香，万俟大哥哥对你很不一般，难道你没察觉到吗？”贺雨菲说。

“能有什么不一般。”我笑着说。

不过是一时的好奇，一时的兴趣，毕竟自己的性子和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姑娘会有些区别，若是好奇过了，兴趣过了，还会有细水长流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