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儿没有回头,而是在思考,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是拆穿还是伪装。
“你终于来了。”域儿声音和缓。
“域儿,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
“是么?”域儿话语平淡。
“域儿?我知道你还是想着我的对吗?你请鹿鸣的王妃帮忙寻找辄儿的下落,你想要帮我照顾辄儿对吗?”
域儿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我请求景桢照顾你的儿子,可是你呢!?”
域儿蓦然转身,秦渡一身黑色锦袍,俊美的脸颊依旧纤尘不染,“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
秦渡皱紧眉头,“域儿,你在说什么?”
域儿嘴角勾起笑意,冷哼,“你自然是知道我在说什么!”
“域儿,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一定是误会我了?对不对?”秦渡急切的握着域儿的肩膀。
域儿被秦渡捏的有些疼,“你放开我!秦渡,妄我一直这样挂念你,一直这样想办法保全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域儿,你到底在说什么?”秦渡紧紧皱着眉头。
“秦渡,你再装!”域儿尖声叫道,一把扯下秦渡腰间系着的白玉牌,“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秦渡看着那玉牌,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这是玉牌怎么了?”
“玉牌怎么了?秦渡,你还在给我装,我问你,为什么我们在雪域原野遭到袭击那些白衣人身上都挂着这样的玉牌?为什么鹿鸣在洪州遭遇袭击同样也是一群挂着这样玉牌的白衣人?为什么?你告诉我?”域儿紧紧的握着秦渡的手臂,怒声质问。
秦渡满脸疑云。
“你说话啊!”域儿狠狠的推了一把秦渡,“你说为什么景桢帮你寻找你的儿子,你还要害他的夫君?江山已经易主,当今皇上治理国家让国家昌盛起来,你为什么还来捣乱?我们,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域儿一声声的质问,满脸泪痕。
秦渡对于域儿的这些话其实并没有听进去,紧紧的皱着眉头。忽然转身,大步离去。
“秦渡!我恨你!”域儿看着秦渡决绝的背影,怒声喊道。
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翌日,乾元殿。
“娘娘,不好了!朝臣们都跪在乾元殿门口呢!”
“什么?他们在门口做什么?”域儿满脸惊讶。
“娘娘,他们非要见皇上,还说您在雪域原野害死了皇上,找了一个假皇帝代替呢!”
假皇帝这件事他们怎么会知道,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自己,也就是宋七将军和璧若、友禄,还有死去的鹿鸣,这会子朝臣又闹什么?!
“领头的是丞相对吧?”琼贵妃看着友禄。
“是啊娘娘,这可怎么办,之前丞相就一直飞扬跋扈,被削弱兵权之后就对皇上娘娘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万一被丞相发现了……”
“友禄,你快去让林山打扮成皇上模样!”琼贵妃急忙下令!
此时,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了!
“璧若,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要开门,你快带小公主从后门出去,把她抱到坤宁宫,万一这里有什么变故,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要保小公主周全!”
“娘娘,奴婢记住了!”璧若也感到事态危急,急忙抱起了小公主。
“还有,璧若,”琼贵妃喊住璧若,“还有一个人可以求助!就是太医院储阳储太医!”
“是!奴婢记下了!”璧若抱着雨晴急匆匆的从后门出去了。
忽然门外响起了大臣们的声音,“请皇上上朝主持国政!”
“娘娘,怎么办?”友禄满脸焦灼。
“友禄,你快去叫宋七将军来!”
“娘娘,可是……”友禄看着大殿中只剩了琼贵妃一人,担忧的说道。
“没事,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本宫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敢闯进来的,你快去,叫宋七将军带着精兵赶过来!”
“是!”友禄领命,急匆匆的出去了。
琼贵妃看着友禄离去的身影,走进里屋,看着紧闭的帷帐,低声问道,“林山,你是不是紧张?”
“娘娘,”帷帐里的声音很小,一听就能听出紧张的声音。
“林山,你怕死吗?”
“林山当然怕死!”
琼贵妃不禁笑了,林山倒是坦白。
林山一把掀开帷帐,直视着琼贵妃,“难道娘娘不怕死?”
域儿笑了,“没你这么怕!”
门外的大臣还在叫嚣,琼贵妃看了一眼林山。
林山紧张的问道,“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办。”
域儿眼睛里充满坚定,冰雪聪明如她,她已经想到如果说今日会死,那便真真的死在了秦渡手里了,很好,调虎离山,探出皇帝真假,联合丞相,共同逼宫。
域儿脸上挂着冷笑,如果非要给这件事情来一个评价,域儿只会说两个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