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去,就有一班婆娘们过来抱着王莽跟在魔法师队伍后面。婆婆说“这怎么成?”那人说“这是大枫树下,又不是那家的堂厅”,说时,就溶入到队列里,绕着大枫树走开了。那驱法师有二十人,为头的带着牛头马面。手里拧着大铜锣,走一步敲一下咣当一声。后面跟着十二个红毛白毛的面具人。手里也高举着大刀大枪大茅。剩下的八人,在边上添柴升火,画鬼画符做粑子。听着牛头马面人下令,“烧纸马”“烧厉鬼”“开阴司”“下牢狱”“送至祖庙”“送至老屋”“归依母亲”
王莽听那咣当当大声震憾在天,震撼在地,那咣当声音里催枯拉朽的气势溶进他生命血液里,成了他的力量。那力量能把现存的一切打得粉碎粉碎。
时间过得很快,牛头马面终于说到“归依母亲”,婆婆从一婆婆里接过王莽才晓得原来是王婶。婆婆问“怎么是你,场场少不的你,”王婶娘说“你在边上站着想么心思,我还以为你晓得。现在没事了,你摸他的头,没有烧了。”婆婆接过来用手探,果然不烧了。抱过来贴在心口。王婶说“女人以男人以孩子为宗教,我看你这么抱儿子,我心都碎了。叫孩子记着母亲,要以你为宗教。”
婆婆说“他那里用得着记着我,我是他的母亲。眼泪都是朝下流的。男人有男人的世界,要以祖庙为宗教。”
王婶说“这话也不怎么全,男人仅以祖庙为宗教是不完整了。他还得以女人为宗教,以家里老屋为宗教,以家乡的大枫树为宗教”
婆婆说“你说宗教宗教的我都不怎么懂,自从丈夫失踪之后。我就感到生活失去重心要倒塌。女人失去男人失去另一半,生活变得艰难而没有意义。现在要不是手里的这个小家伙,我活着还有么意思!活着干啥?”
王婶见婆婆眼圈子红,对王莽说“你可听清了,你要以家为宗教,以祖庙为宗教,以家乡大枫树为宗教。母亲为宗教。王家大婶,你看这孩子,睁大着眼,他在说懂了呢!”
婆婆说道“你说了那么多的宗教,叫他记住那条,都重要就没有纲目了”
王婶婶说“你倒是选一个”
王莽看着王婶婶那熟知而又陌生的脸,回应了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