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侠问“是么样的一件事,让你这么瞧不上他。”
政君说“匈奴单于想与我大汉和百年之好,托人说媒与单于娶我大汉女。王昭君有意出宫。托他画得漂亮亮的。这个鬼画家,把她画得五大三粗。我丈夫玉笔在画上一勾,就选昭君美人儿出了寨。出塞的前一天,皇上在大殿招见王昭君。见送走的是个百年难遇的大美人,后悔痛恨哭了一夜。昭君如愿,拿厚礼感谢画家,兴奋一夜睡不着。”
君侠说“按理儿,艺术家不应该搅到‘不是成功就是失败’的政治里头。画画人儿,是么样子你就画着象她本人不就得了?”
政君说“不过话又说回头了。如果不是他胡乱画。我恐怕又多了一个竞争皇后对手”
君侠说“侍会儿,我们兄弟姊妹都要过去帮助他画。他下笔后,就开始问我们画得象不象。提醒你注意一点。他问你答时,只用‘象,不象’两词选择性地勾答。人的面相,有福相,苦相之分。他画的不是形,画的是神。五官方面,有的长些,有的短些。你看着记到心里,可不要胡说。”
政君说“这个丑画家,架子还不小。装神弄鬼,我躲他还不行吗?”
君侠说“为昭君画像时,据我夫淳于天说‘画家画了两张’。送到西域的那张才是真正的王昭君的样子。给皇上那幅是故意乱画胡弄。我看他是个有心计的人,猜着皇上的心思。故意画得又丑又恶。皇上胡乱一勾,勾来了和平。勾出了后悔。勾出了欺上瞒下的大臣。”
“不过,昭君到外邦虽成为人上人。但是,那里把人当成可以继承的财产的风俗让人接受不了。昭君在他邦生下一女后。丈夫死了,儿子把龙椅,宫殿,龙床,还有昭君一把继承了过去。几年后又生养了三个女儿。”
政君说“那又有什么关系,虽说是儿子,但从年龄上说,年龄差不了多少,还般配。说千道万,比我活受寡要好得多。我丰乳肥臀,见人家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我死了都不服的。”
这边姊妹俩变得热,那边画家边上的总管在喊弟兄姊妹们过去。“姑娘们,官人们都过来了。画家杨委是宫内名画家。他先做一草稿。你们用象,或者不象表达看法。不要说额外的话。记住了,用‘象,不象’两个做是否选择。杨委会在你们的描述里,不停地修改。直到你们都说象为止。好了,现在开始了。”
政君见画家捏着块寸长的木炭。在端方见长的白木板前就开始做草稿了。画稿斜靠在方木大桌前。他口中念念有词,边说边开始了“祖宗,你是长长的脸。在你的八个儿子四个女儿身上找你的魂,找你的影。哟!找着了,王凤和皇后政君把你的脸改造得更加的好看。祖宗,你胡须长短恰好,象你不张杨的个性。微微上杨的胡子,把你内在的傲气表现得淋漓尽致。找着了,三儿子王谭六儿子王立学着你,眉毛酷似,但不神似。王谭张杨外向了点,王商又内收过了头,落下了个无用之人的名。祖宗,你眉毛横卧如搬不动的大石。大女儿君侠继承你的之后不用描眉,七儿子王根继承后变成个美男子。祖宗,你嘴不仅是为了品四海的美食,还要用来与皇上交流。三儿子王崇与三女儿君力学做到了。品尝美食自我陶醉,与人说话,想好再开口。祖宗,你鼻直如隆。小儿子王逢时与小妹王君弟原样归搬,美虽美,但遭到熟知人的反对。祖宗,你耳朵垂福相世间难找,不用比了。也不用说了。我画着这样就是这样,画的是一点都不走样。祖宗,你上天之灵下来看看,象还是不象?”
政君兴奋地说“象,真象。捉住了精神。我觉着父亲是了不起的男子汉。他这一画,把我心中想说但又说不明的东西全给表达出来了”
王立说“耳垂是否过大了点这样大的耳垂在我们家没有见过”政君骂“刚才还交待过,叫你不要乱打乒乓”王商过来说“那样有福的耳垂我们家族里怎么没有?有,”大家问谁。王商说“二哥哥王曼家儿子王莽有那样又长又大,又有肉感的吉祥耳垂。”这边人一起注意那站立在苦楝树下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