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谷永的变名
2018-04-15 作者: 风马牛行
第六十二章 谷永的变名
王莽赞赏谷永,谷永也自我欣赏。WwW.pinWenba.CoM 品-文-吧谷永在未央宫回来之后对王莽说“把生孩子问题说成决定朝廷大事,关切朝廷未来兴衰,也只有我做如此敏锐观察。也是我的伟大发现”
王莽说“是的,说得一点也不夸张。皇上不生养,接皇权的人无处着落,给傅氏与冯氏制造了东山再起的机会。怎么不是朝廷的大事。”
谷永说“人有缘分,自从认识你,我每一个想法经过你的反驳之后,反而变得更加的成熟。我不是放弃原来的立场,反而是更加的坚定。更改的只是决心更大了。”
王莽说“我也是一样。我对你感到亲近是我得知谷吉是你父亲之后。谷吉是我的导师,是我永远仰慕的前辈。他的大名永垂史册。当年他老人被杀,匈奴杀死他的时候,我还在王家寨。那时我们约着几个热血青年到先生那儿,请缨上边关去杀匈奴。结果,被先生罚着去挑了三担水。但先生那句‘你比他儿子谷并还激动些’记得很深。后来到京城上学,听说过有个叫谷并的优秀经师,学业成了之后到南阳城任职去了。做上了黄门郎之后,我打听谷并,但都找不着这么个人。那里晓得,谷并就是谷永,谷永就是当年的谷并。你这一改把我认识你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三年。”
谷永说“也是被迫无奈改名的。谷并是我父亲给我启的。你把我想想,我怎愿意改,这名带给美好的记忆。也记录了我对父亲崇敬心情。但有那么一天,这一切全改变了。河北魏郡出了个名叫樊并的大盗。他们杀官史,聚集了几百人上山为流寇,周边百里从此没有安生的日子。朝廷天天议平叛的事。攀并的名字天天出现在朝廷。”
王莽说“这也不是你应该改名的理由呀,他盗贼叫攀并,而你君子叫谷并。这是风马牛不相连的两件事儿。”
谷吉说“问题就是出在这儿了。议论平叛事的时候,这班长安朝廷大官史们,说话象是有意捉弄我。他们把攀字省略掉,说‘贼并残暴’,然后才开始正文‘如何如何的’,说时还不忘拿眼望着我。好象我是贼人樊并。他们是别有用心,故意奚落我。我也知晓,平时为皇上建陵园的事得罪过他们。我一时愤怒把名给改了。”
王莽说“你改名牵动了我思考的神经,我想一切的改革创新,先要在名字上下功夫。比如,‘长安,就不如‘常安’来得意味深。长,意味着有个结尾,对于建都的城市来说,是很不吉祥的。而常字把一切都变成司空见惯,每天都是新的,但每天都同昨天一样平常。这才能久远。”
谷永说“你这么一说把我的智慧给启开了。当初,我启名字的动机就是避盗贼。这个并字,我就更加地厌恶了,‘并’字有同流合污之意。”
王莽说“限于权位所制,当今朝廷所说的王氏专权的问题全都是扯蛋。他们抬出傅氏家人,抬出冯氏家人,反对王氏,用另外一个氏族反对另外一个氏族,有什么新意?我看,苟新,日日新,时时新,才是出路。先从名上入手。”
谷永说“你说,我在听着,期待你的高见,启开我的智慧。”
王莽说“以名入手,就象屠宰刀插向猪的咽喉。现在叫宰相,我看改成‘纳言’,多听人家‘建言’,这样的官员多好。我看朝廷里的三公也都应该改。宰相,太慰,御史,都得照周书上说的统统的改。不改没有出路。”
谷永说“纳言,周书。周书是你的宗教?是你的信仰?那是托古说当时的今天的理想世界,是文人的精神挣扎。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不过‘苟新日日新’倒是有翻江倒海的力量,你不会改刘换新吧?”
他俩在谈时,那边宜春氏在里头的骂儿子王安的声音传上了堂,“前天发烧,昨天咳嗽,现在又在拉稀。你不安生不想好,莫拖着我。死了好,死了好。”王莽叫王兴过去,看是么事,这边又对谷永说“夫人骂的是我第三的儿子王安。是在京城长安生养的。长安的空气不好,在胎里就不好起。生下地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发高烧。也是这孩子命强,祖上有德。喂米水,做**子,鬼画符起愿,小生命硬是挺了过来。刚才我俩说‘名总是把本质呈现’,我用安安做为他的名,体现父母的乞愿,这不也是本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