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交给王莽吧。他会交个明白给你们的。”
说这话的不是三伯王根,而是翟方进,让朝廷人感到意外,也让王莽感到意外。
做为宰相,他晓得朝政里头的决窍。这里边有内鬼,说不定,这鬼就在自已的身边,是你是他甚至是自已都有可能,交给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最为恰当。
皇上问左右大臣们,朝廷人都晓得这里头的秘密。也都应声说“让王莽去吧,他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他的能力最强,他有靠山,能一秊子到底的”
王莽答应下来之后,官员们一哄而散。,朝廷那班官员在心里庆幸挣脱了一根大绳索桁架自已。
这时见太后来了,成帝从龙椅子上起来。她说“我准备封赵临为候,王商说要封王莽为候。你说怎么办?”
成帝说“那有什么问的,封就是了。侯爵,也就是地名加个号,刻个玺的事。”
太后说“每个爵号后面都有块地,你说容易,地皮到那里变?现在的人热衷经商,开荒的人都东贩西运的。好地都荒在那,旧盥用说去拓地了”
成帝说“那怎么办?把王莽的不封?”
太后说“他倒有地块,是他的王商叔叔愿意割块地给他”
成帝说“这位胖叔叔,做什么事,都神秘得很。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让我出地皮,何乐而不为。刻玉玺的该去吧,”
仆人出去之后,成帝忙把他喊了回来,说“暂且慢些,只刻赵临的侯的章,王莽的待后再刻”
太后说“我晓得你打定的主意。没封淳于长你是不肯封王莽的。你这么一比较,提醒了我,他俩之间谁最真心?一个是大姐姐的儿子,一个是二哥哥儿子,拈来拈去谁最真心?谁最亲?还真的难着我哩!”
成帝说“今天京城闹起米荒,这是数十年没有过的事了。弄得我焦头烂额,皇上做得不开心。叫王莽去平息去了。真心不真心,还要看能不能成事。”
皇后说“你叫他去的啊,定行的。无怪,我的仆人出去之后,说西市闹了之后,去了个高高瘦瘦的人,现在平缓了些。处事上讲,我倾向王莽,但淳于长对我更加的真心。淳于长的候位你可要抓紧封呀。”
王莽从朝廷出来之后,抓紧时间探望王音,接着马不停蹄去了西市东市。见米市上的米早已抢光了,市场上人集聚着成了一股盲流。那股盲流象积的水到处乱窜,更象圈在堤坝里活水,随时准备呼啸冲出。王莽感到事态在积聚等待爆发,叫王邑王舜脱出手来过来帮忙。王邑说“事情明得很,背后操纵的是淳于长。他制造事端,目的是为了自已出面处理这事。以博取仕大夫们赞杨是他内心之处的诉求。但没有想到的是,被匡衡抢先推荐你,把他的手脚弄乱了。再加上翟方进把你往上一推,授予你全权处理。你得了荣誉,引来朝廷更多的关注目光。但预设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结果’也是不小的挑战”
王莽不吱声,把目光投向王舜,他整天在皇后边,他的意见也很重要,王舜说“我也赞同他的判断。自你接手后,粮价有加速上涨的趋势。这更加证明了背后的黑手就是他。朝廷里说樊并造反是粮价的罪魅祸首,但恰恰相反,这桩小事件掩盖了真相。我承认,樊并的事对粮价是有影响。但那影响是慢慢的,不会象现在这样狂风暴雨式的。我看,得上那地方走走。”
王邑问“走走?哪地方?”
王舜说“大哥晓得。”
王莽把前想想后想想,觉着他俩说得在理,决定去趟杜吴黑店。
接待王莽的是位大善人,问他姓名他不说,报了个假名“上善若水”,王莽说“你把老总给我喊出来。我有急事相托”那人说“不用的,跟我说就行了。是说粮价的事吗?”王莽心里一惊,说“是的”那人说“出钱谈要求”王莽说“我要粮价象大风刮后的气温,冰到底。”那人说“行的,交钱吧!”
三人出来,王莽说“我感到这背后有王立的影子。”王舜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因为看到他那特殊的马车了。他同淳于长虽是生死对头,但这次一唱一合地配合得这么好呢!他俩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