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死了就死了,换个大司马就是了。早就该死了。拖了又拖,恋恋不舍。迟早要死,来个爽快不行吗?”
来人又说“淳于长出事了。”
皇上从床上一肩爬起“么话?淳于长出事了。么事?”
来人说“他被人绑架了。”
皇上说“你胡说什么?被绑架了?什么时候的事?现在人呢?”
来人说“上午的事,现在送到了律部去了。”
皇上说“怎么送到律部去了。他犯了法了?”
来人说“不是犯了法,是出了丑。两人在床上戏鸳鸯,被人逮了个正着。双双赤身(子)地绑在温柔床上。律部上门解救也鬼得很,问姓名签上字之后,马上把人给带走了。”
皇上说“这还了得,没有我的命令,随便抓人。传我的令。放人。”
王根是在同儿子说完话之后死的。当时太后也在场。太后想到王凤,想到王音,又想到王谭。哥哥走了,弟弟也走了,她伤心地堕下了泪。她眼脸对着死人,象是跟活人拉短长“你叮嘱我把大司马封给王莽,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我们都老了。我也会随时象你一样的去阴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选一个好人。选一个出类拔萃的人。选出来你放心了,我也放心,也好去死。”
王立听说“淳于长被绑床上”,在家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对儿子说“车有了,他那车要拍卖了。快把钱准备好,一手交钱一手提车。”
儿子说“大司马的封号比车更值钱,更炙手可热,父亲怎么退而求其次了?”
王立说“两样都要,两样都要。只是先后的问题。没有车子跑得快,那里抢得到大司马?今年的运气太好了。年三十那天,喜雀在屋顶上叫得欢。今天应验了报喜之声。喜雀是灵鸟,我要把你当成神供奉。”
他在这里手舞足蹈之时,御史府来了班虎狼。领头的说“调查一块地的事”。王立一时糊涂了,说“什么地。我也没有地。”
来人说“还装糊涂哩!你的寿地。你的陵地,你的大坟场。”
王立见是说这事,说“现在我没有时间同你谈。等我把大司礼接受了之后再向你们解释。”
那人说“不行,我们执行命令。得有个说法。不说清,我们不走。”
王立说“我会向太后解释这事的。”
那人说“还太后呢,我们执行的就是太后的命令。”
王立说“呀,看来,我的大司马的梦也破了,我得向皇上喊冤去。”
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说“暂且缓缓也行,让他到处碰碰,不碰,他的心也不死。”
皇上见王立要来就在心里盘算着他要说些么子话“首先,他一定会劝我干掉淳于长。”赵飞燕在边上说“他俩争夺大司马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可能听信谗言闭塞心窃了”成帝说“淳于公子是你的恩人,我晓得怎样开罪他。”
王立进门喊了声皇上之后就说不下去了。皇上见五舅王立堕泪,老脸上泪流纵横,心疼地说“五舅,伤心事说出来,当做在家里拉家长。说出来好受些。我虽是皇上,但也是你的外甥。”王立说“我是你的舅舅,也是淳于长的舅舅,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成帝象是被针扎了下,惊讶地说“是肉,么子肉?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说吧!”王立说“我觉着淳于长是遭人害的。皇上金口玉言,难得开口,开口说句话放过他吧!”
成帝问“五舅,你就说这事?”
王立答道“就这事。”
王立走后,成帝自言自语地说“怪事,王立同淳于长两人怎么私下里和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