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方进同皇上在内屋坐下,皇上说“现在没有外人,你也看见了,王立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他想表达什么样意思?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翟方进说“他俩这车的事达成 了一致。把前的仇怨都搁一边暂时放置着。目的是为了保车。但这车保下又不是他淳于长的,证明这里头有大交易。可能是王立过份自信,自信他的劝解,你这个外甥多多少少会听进一点。目的是想留住在京城。就象俗语所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上说“他俩丢弃前嫌,确把我搁中间卖了。那有这样的舅舅。我看他俩都是行骗高手。”
翟方进说“你说他俩行骗,一语中了要点。淳于长行骗的高招多得很。他明里上许姐姐屋,说是看望病中的许姐姐的丈夫。暗地里还骗皇后,说可以为她恢复皇后之位,皇后因此上当被他睡上了。”
皇上说一时蒙了“你说什么?把皇后也睡上了。他俩曾经在一个床上?”
翟方进说“是的,这是皇后自已交待的”
皇上“天啊,这个白脸狼,原来是这样的虚伪。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只要是草,不管那儿,他都吃。这么说,我的皇冠上还顶着绿帽子?我戴着绿帽子坐在皇椅上?”
翟方进说“是的,还不止一次,足有一年以上,不可用次数之类统算。”
皇上说“杀了他”
翟方进说“杀了谁?”
皇上说“见谁杀谁,”
翟方进吓出了门“不得了,开杀了,开杀了。”
此时孔光来了,说“王根死了,大司马位置空着,朝廷不可一日没有大司马,大臣们群龙无首的茫然的样子。朝廷运转象无头的苍蝇。”
皇上说“不用问来问去的了,叫王莽担当起来。从现在起,他就是大汉的大司马,全权处理内外事务。所有事先问他后问我。”
淳于长从牢房里出来是乘着牛牛车回家的。家里正忙着把行李往车上搬。奴隶走的走,哭的哭。
夫人问淳于长“我们留下不走行吗?”,淳于长不吱声
夫人又说“你自已向太后求求情,”淳于长还是不吱声。象尊木头。
那边来了一班武士。王立正在被他们控着。王立与淳于长相互对望,象不认识。一武士长打破沉默说“我传达太后的命令,搜捕你俩往来的书信。家具统统打开。没有经过我们验收,不准封。”一时上车的箱盆桶,统统的下了车。”
王立对武士长说“我与淳于长是死对着,那里有书信。”
武士长说“皇上说了,你的话半句也不能信的。你不是说车是你的吗。事实真的是你的吗?不要胡扯了。”
王立对淳于长说“我俩也是玩精明过了头。皇上怎么晓得我俩没有交易?”
武士说“不明白是吧,告诉你,这是我晓得的。”
两人惊讶地呆望着武士,问“你怎么晓得的”
武士说“我在路边听马车夫说的。”
“那车夫是么样子?”
“穿绿衫子,自我介绍是杜吴店里的”
王立说“我也是鬼迷了,动起占有车的念头。不过,那车实在是太棒了,天下仅些一辆,今后恐怕也没有了。我是咎由自取啊!”
淳于长象是有所发现,对武士说“你好面熟,绑架我的是不是你?”
武士长说“你看错人了。你找不出失败的原因,在胡乱猜测。把原因归结为自已吧,不要胡猜乱想了。”
淳于长问“你是王莽手下的人?”
武士长说“是的,我现在是他手下的人,他现在是大司马了。我执行的是大司马的命令。也是朝廷的命令。至于谁是绑架你的人,现在重要吗?现在我要问你怎样的个死法,可不要污了我的刀”
王立“天啊,他是大司马了。专管国家大权的大司马了。”
淳于长说“天啊,给我一个完整的尸首吧,儿女们,我走了,你们不要出长安城,我的死可以留住你们”说完从口袋里掏出短刀刺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