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舜王莽听着一惊,说“这是谁在这边上说话,难听得很,王兴,你去看看,奴才们说话没有章法,乱得很。”
他俩边说边走,风吹树叶沙沙响,王莽说“傅氏两兄弟,同父不同母。天生感情基础不牢靠。傅氏短见,定皇后引纷争。把本不牢靠的兄弟联盟破坏得一干二净。此后这纷争必会越演越烈。皇后的争夺必然演变成大司马争夺。皇后只有一个,决定上了解决纷争没有第三条路,不是选傅喜就是选傅晏。兄弟两人反目成仇已成定局。胜者与傅后结成联盟,失败落选的必定充当反傅急先锋。怨呀,恨呀,没完没了的报复与反报复会不断地上演。”
王舜说“执政高与低可见一斑,高明人能把这事办成拉邦结派的大好良机。”
王莽说“我们应该把失败的拉拢过来。拉过来的傅家人会死心塌地跟着我们王家铁心的。”
王兴过来报告,“是王燕的两个女仆为线的事吵开了。一时言语激烈,对骂了几句”
王莽想,女儿也大了,该找个婆家了。想到这层,他把眼死盯着王兴。王兴一时不知所措说“我骂了两个女仆,鸡脚绊狗脚是不吉利的话。在皇宫,骂人都要讲究艺术。不能粗俗,否则被人瞧不上眼。我吓唬她俩。俩人跪着求饶”
王莽说“我不是问你女仆的事,我在问你换个事干干可行?!”
王兴说,没有不行的道理,但不想离开你。我服持你到终生
王莽说“恰恰相反,我要你离开我,让你在傅喜手下做事”
傅喜见董贤上门来了。不敢怠慢。他心里明白。他是代表傅氏来的。在傅喜眼里,他忠实记录声音,就象纸记录文字。傅喜早已估计到了结果。董贤没有开口,他就抢先说“傅晏的女儿做皇后了,对吧?!”董贤惊讶傅喜的直白,说“是的,太后让我安慰你”
傅喜收起笑容,一脸朝廷官僚表情“是王太后还是傅后。太后,太后多着呢!多了,滥了,也就不值钱了。”
董贤说“是傅太后。”
傅喜一脸地厌恶之情,说“傅是封国的后,也不是朝廷的后。竟称太后。”
董贤不惑地问“你俩不是姐弟?”
“同母不同父”
“与傅晏呢?”
“同父不同母”
董贤说“把我的头绕昏了。不过,你们兄弟之间团结才好。不团结,分散力量,失败是迟早的事。做上大司马了,失败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傅喜说“我们都是朝廷官僚。朝廷不欢迎帮派,朝廷要一元化,一元化的领导,一元化的格局。”
董贤听到傅喜的话,猜测傅喜在与傅晏较劲。也是故意给傅后难堪。他在裂痕里预见傅氏政权的短命。想到短命又想到把自已的沉浮系在这条船上,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冷颤。他出门,刚好王舜进门。两人都 相互打量了下,又没有言语就 走开了。
王舜进门,先说恭喜,傅喜说“喜从何来”王舜说“说成了”
“成了?”
王舜说“写名不写姓。我把你女儿与王邑的儿子名写在丝上。递给巫师时,他抓到手就说,比黄金还重。巫师报导丝放盒里。随手在旁边盒抓了一把出来。让我拣,我是闭上眼晴。向天褥。你猜怎么着?”
傅喜说“我心情紧张极了。不敢猜。”
王舜说“一个合字”
傅喜脸绽开如花,重复王舜的话“一个合字,好,好极了。女儿有所托了。女儿摆脱纠弼了。”
王舜说“不仅合,还有四句呢,!”
“那四句?”
“连理昌盛”
傅喜说“我早就说过,畜生都应该上百里之外借种,借种下的幼仔,力量大,个头大,野性十足。我向来主张打破门弟之见。傅晏把女儿嫁给皇上,是把表妹嫁给表哥哥。能生得出好种。皇上一高一低的腿岂不是家里种害的。种本身就有问题了,又将延续那危害。”
王舜说“没有比说成婚姻之事更让人高兴的事了。我做了件功在当代利在后代的大好事。见你乐意。我竟比你还要高兴。敢问结婚的日子定在那一天?”
傅喜说“你说那天就那天。吉祥的日子会随着你定的日子跑的。”
王舜说“我看,定在傅晏嫁女之前合适些”
傅喜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提前之后,僻开傅晏的怀疑之心,也好安慰女儿的心。”
王舜问“安慰是何意?”
傅喜说“傅后先看上我家女儿。她一手拉着我女儿,一手举着珠宝。问我女儿‘愿不愿嫁皇上’女儿摇头,傅后一口一个女儿乖女儿 能的哄我女儿。竟真的哄动了心。她答应配皇上。但喜怒无常的傅后见我同他处事时做梗。说翻脸就不认人。早上闹开的,下午她就决定将傅晏的女儿做后。民间俗语说‘说是嫁皇上,确配了个卖油郎’说的就是我女儿。”
王舜说“我那侄儿他从未卖过油,京城的粮仓倒是控制着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