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廷不止一次,但每次都有新鲜和刺激。只有做上了傅后,她感到那来自殿下的羡慕眼光是把她抬到神的境地。傅后发现他们从现在的风姿里想象着她年轻的时候模样。她也在想象着年轻时的歌舞好时光。她庆祝,她用风姿征服了大臣,他看到朝臣们在走神。感觉他们后悔情绪,他们在改变人生的意义。
傅后到椅子边左看右看。虽然,她已得知,王太后今天回避她不来上朝。但她潜意识里还要证实一下。那眼光在朝廷内巡视,她有女性王的自豪,女性的虚荣使她的荣光闪耀,。她把感激目光都投向董贤太师。她觉着董贤大司马体察入微。领会人心。董贤从目光里发现了傅后的感激。他碎步子过来,向傅后至谢。
董贤的出现,让在坐的匈奴觉着多了个疑问,这位漂亮的后生,这位娃娃脸小子,不会是朝廷官员吧。他是那家的仆人?怎么上了朝廷上了。是那从位大臣有这样牛气,敢把仆人带上了堂?此人不仅位高,资历更是了得,骨子里还有几份牛气。在
朝廷,有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宰相,大司马,大司徒可以带仆人上堂。这种荣誉,待遇,把三公同众大臣区分开。他们猜测是不是傅后的仆人。见他上前同傅后说话的亲近。还有傅后对他那态度。他们肯定,这位白皮肉的人就是傅后的仆人。
礼仪官刘歆宣布朝会开始,象拉起一幕大戏之幕。主大司马董贤豪迈走朝堂正中,欢迎词汇撩人暖心。匈奴单于两在朝堂搜寻大司马。他们晓得王莽已不是的了。后来听说是丁明,还听说是傅喜。后来又听说是傅晏。说法很多,但不晓得那是真的。他们在朝廷内找。没有找到这三人。倒是九卿大臣位上找到了这几位,他们被降了吗?。
董贤上台这后。他们还不相信。以为在为大司马说话做开头引语,或者是造势之类。听了他的致辞之后,他们才惊叹。
傅后和疼随着上朝之后新鲜感消失开始发力了。她开始流虚汗。仆人不敢上前。只是用倒水做掩护,上前递给她手帕。仆人递手帕之后,马上后退垂首。另一边上来个侍人,不由自主的拿扇子在轻轻扇着风。那风从脸上滑过。浮在表面的痛随风飘落。但身子内的痛,随扇风往内心钻,更痛三份。她本想咬牙,但想到咬牙的姿态有损端庄。她想象着那咬牙之后的结果。那后果不堪设想,早晨精心打扮的会打得落花流水。会一干二净扫地。她听着董司马的欢迎词怎么这么 长了。昨天在拮富贵而里看,不觉着有这么 长。不仅不怎么长,还有给人耳目一新的振奋之感。但身子痛了之后,为什么 把一切都 改变了呢?董贤的欢迎词一结束,马上引来矮小的赞美声。这是傅氏没有想到的。单于上前瞻庆贺傅太后。她见单于用的是臣子的礼节。内心之处的痛疼顿时烟飞灰灭。她得意,她的却又因这一激动,减了寿。她相应地做出大国太后的姿态,表现谦恭的样子。她还表现出老太太那种享受天年的富贵。
下堂之后,她叫侍女赶紧缷下装饰。缷下如解放,如活鱼入水。她感叹了句“活受罪”,感叹象誓言,象劝解。仆奴们相互望着,不知傅后在跟谁说话。她所有的痛化为这句“以后再也不干了”。朝夕相处的仆人们,听了这句誓言,有大祸临头的恐惧。她们相互望望之后,不由自主地上一台阶,轰地往下一跪,“奴隶们有罪,有罪,请罪罚仆人们”。她朝脚下一大片的奴隶望了望,说“不关你们的事,叫太医过来”
太医紧随侍人脚步急赶,过了正殿望见傅后已躺在床上了。她大口地喘着气,已说不出话了。太医从她眼巴巴的眼晴里,窥见傅后脑子里在反思“原来人生的富贵是这样地开心,开心的火焰是身体做柴烧的。纳福与受罪,一冷一热,命在冷热折腾中断的。”太医摇头,对小徒弟说“已经病入膏肓。回避责任,不下药方的好”。皇上过来问太医,怎么样了?太医不吱声,一脸的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