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王一脚就踹了过去,将门房踢的一个趔趄。
宏王怒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脑子的东西!本王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是,是,是!”
冷哼一声,宏王又振衣骂道:“方才户部尚书李记呢!”
“回王爷的话,早被奴才们从后门送出去了。”
“这还差不多!”
啐了一口,这宏王大步向主厅走去,尚未过去,就见叶苼重新挽了袖子打算继续擦拭那些名贵的檀木家具。
她来自鄂尔多隆部族,尚未长开的身量还略显娇小,行步投足恰到好处,就算不是一个举止得体的大家闺秀,也该是得到过宫中婢女那般的训导。
看她穿着一件发白的绿色绫衫,纤腰不盈一握,看似没什么力气的小手绞着手中的帕子,拧干,专注的擦拭桌椅,就像对待一件极为贵重的珠宝。
楚晖这么看着,脚下不觉往前走近两步,双手环胸就这么站在了她的身边。
叶苼本是早就察觉到了,她注意到那宏王接近的时候就在无奈叹气,这摄政王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却是无端的扰了她的清静。
只怕宏王这下想不注意自己都难了……
兀自思索着,宏王已经到了跟前,再假装下去,竟也是不能了。
叶苼搁下手上的帕子,转身行了一礼道:“参见王爷。”
宏王喜笑颜开,居高临下看着她瓜子小脸微微垂着,面色白皙,姣姣莹润,很是惹人喜爱。
俯身握了叶苼的双手拉她起身道:“这样的纤纤细腰,行这一礼可就要堪堪折断了,本王可不舍得。”
言语间带笑,这宏王便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揽过她的腰,见她没有反抗,任自己上下其手,不觉有些懊恼起来。
女人一旦对自己百依百顺就没多大意思了,如府中那些侍妾一样,都似纸扎的人,和卡丽娜那朵荆棘花想比可就差远了。
“我还有活要做。”隔的近,她几乎可以闻到这宏王身上各色的香味。
有红袖之香,有丹青之香,有软糯的江南糕点香,亦有拂花过蕊的馨香。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他们都有一张大好的皮相,从长子楚睿辰到最小的当今圣上,包括眼前之人,都有着容易招惹浮花浪蕊的一张脸。
“日后便不要做这些粗活了,本王会心疼的,日后,你这小手就专门给本王烹茶就是了。”
叶苼扭头看向面前之人,俊朗有余,聪明不足,方才与楚睿辰对坐饮茶,他的言行举止自己也看在了眼中,还在心中讥嘲,一龙一猪,安可相比?
“王爷说笑了,比之烹茶技艺,我自是无法与茶道大师相提并论。”
宏王的大掌在她腰间摩挲,将她带入怀中,却是贴着她的耳畔道:“那比之其他技艺,你较之卡丽娜如何?还是说,你们鄂尔多隆的女子不都野的很吗!”
他的呼吸喷入耳廓,让叶苼绷紧了浑身的神经,本想忍一忍,见他没了兴趣也好脱身,但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还请王爷自重!”
“本王素来自重,可在美人儿面前,任谁都无法自重吧?”
宏王嬉笑着说完,双手抱住叶苼,整个人就向她贴了过去,后者猛的踩了他一脚,趁他痛的嗷嗷直叫的同时,快步后退,抽身远离他的挟持。
宏王这边痛的尚不能自已,内心却欣喜非常,看着叶苼笑的狰狞“果然!果然!鄂尔多隆的女子都刚烈如斯!本王喜欢!”
叶苼也不想惹是生非,福了一身,提起水桶,拿起抹布就要离开。
却不想,那宏王竟冷不丁的又扑了上来,她惊叫一声就被他扑倒在地,水桶里的污水就这么横流而出,浑身上下彻底湿透狼狈不堪。
然而更让她狼狈的则是此时正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宏王略微有些肥硕的身子压上她的,笑的不怀好意,“怎么,要跑?要往哪里跑啊小娘子?”
叶苼用力踹了他一脚,然而,这个身子的年纪到底还小,却不能使出自己的足力,只能任这个男人将她压在冰冷的污水之中,看着她玲珑毕现的身形。
“王爷!卡丽娜是我的姑姑!她才开始对你动情你就这样对我!卡丽娜姑姑会恨死你的!”
那一瞬间宏王一个怔忪,叶苼都要开始怀疑这个懦弱好色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经对卡丽娜生出真情,然而很快的,她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从这个男人龌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一点也不在乎卡丽娜是不是真的对他动情,他现在在乎的就是如何将另一个女人压在自己的胯下。
“让本王告诉你,小娘子,在这天朝可和你们那些番邦小地不同!莫说姑侄共事一夫!就是母女那也是司空见惯!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我天朝上国的情趣所在!哈哈哈哈!”
叶苼抓起一旁倒立的水桶,使出浑身解数,在他猖狂大笑的时候,猛的挥了出去,但听‘砰’的一声,那还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瞬间止住了笑声,趴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