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奴隶啊!本王就凭现在脑袋上肿的这个大包,拖你到御前去,说你行刺亲王都能治你和他楚睿辰的罪!”
叶苼冷笑出声“王爷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那日您栽赃我行刺皇上,不也是不了了之吗!”
宏王瞳孔骤然大睁“你放屁!本王何时栽赃你行刺皇上了!”
他越是提高了声音,叶苼就更加可以肯定,用这种拙劣的手法让她在百官面前上演一出行刺皇上的戏码,达到栽赃给楚睿辰的目的,只有蠢笨如猪的宏王可以做的出来了。
“王爷,您不要和她废话了,赶紧将她赶出王府!赶的越远越好!省的在眼前膈应!”
叶苼抬头看向说话的卡丽娜,眸中意味不明,但却心存感激,不管是卡丽娜有意要救她出火坑,还是真心想将她赶走,这一举动无异于真的是在帮她。
宏王却拖着她的头发从房内拉了出来,一把甩在了门外的地上。
王府中的远近侍女,小厮奴才都悄悄跑了过来,看她衣不蔽体的倒在地上,宏王怒气冲冲的站在一旁双手叉腰。
“就这么放她走?也太便宜她了吧!拿鞭子来!”
叶苼两眼发直看向面前之人,此时此刻,她已经忽视了脸上的疼痛,和尖锐的石子刺痛她**的肌肤。
而面前趾高气扬站着的人也不是宏王楚晖,却是那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那个将她从太子妃的寝殿拖出来的男人,将她一把甩在地上,骂她无德无情,根本不配做太子妃,将来也不配母仪天下。
她身上还穿着西齐太子妃的朝服,她搬进东宫还没有几天,甚至连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没认全,那天,她却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笑话。
她跪在西齐太子的面前解释,却被他一脚蹬开,她要反抗,他却抽出马鞭,鞭笞在她的身上。
她无法挣扎,只能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护住腹中胎儿,忍受着狂风暴雨的鞭痕将她打的皮开肉绽。
‘啪!’没了衣衫的阻隔,这疼痛愈发清晰的令人肝颤,她蜷缩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是已经死了的,不必忍受那些无法反抗的屈辱。
当时要是被烧死就好了……她这么想。
周围婢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而那些王府中的奴才嘴里发出啧啧的心疼声,眼睛却好像冒出绿光一样贪婪的看着那些红痕绽放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宏王打了几鞭就有些气喘吁吁,卡丽娜以手抚着宏王胸脯道“王爷莫气,除了她,府中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有胆子和王爷作对了!”
“府里没有!府外头呢!本王知道!你们这些人中有些就和她一样!肯定是楚睿辰送到王府来的!若是被本王知晓!本王将你们挫骨扬灰!”
众人唯唯诺诺,哪敢吱声。
卡丽娜叹口气道:“多大点事儿啊,不要和她一个奴隶置气了,我看她也没几口气了,扔出喂狗算了!”
宏王却突然改了口道“不!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的骨头有多硬!把她关起来!他楚睿辰能碰的人!本王为何就不能碰!”
两个王府侍卫走上前去,一人拽着叶苼的一条胳膊,将她拖进了柴房。
直到被扔进柴房,她的手上仍然紧紧攥着还没来得及穿上的衣服,这好像并不仅仅是一件能遮身蔽体的衣服了,而是足以让她将自己和这个残酷世界隔离的东西。
她睫毛微颤,看着身上的几条鞭痕,虽然都破皮流血了,但和西齐太子曾加诸给她的一切比起来,算的了什么?算的了什么?
宏王震怒一事很快在府中就传遍了,府中上下,不管是做主子的,还是做奴婢的,皆战战兢兢,生怕说错行错。
宏王却对别人闭口不提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就连太医为他看诊,也是不肯多言,只打发了太医开了消肿的药就作罢。
宏王妃杨氏从楚晖的寝室内出来,几位等在外面的王府侍妾就围了上去,先是行礼,又姐姐妹妹的一番称呼,终于问到王爷情况到底如何。
杨氏只道:“无甚大碍。”
她的目光越过众人,一眼看到了那站在雕花复廊之下的女子。
卡丽娜,那朵本该开在塞外的荆棘之花,被摄政王的虎狼之师掳掠了回来,成为了深门侯府之内百花争艳中的一朵。
待看到别人都散了,卡丽娜才掐了一朵近旁的大红石榴花,晃在手上,向杨氏走了过来,行了一个杨氏至今都看不惯的,属于鄂尔多隆的礼节。
看不惯也无法,谁让王爷喜欢,他尽喜欢些新鲜的事物,包括女人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