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公主在远处高声问道:“大哥,你这是要走?”
男人答了一声起身道:“你们好好玩吧,我先走了。”
楚筝又道:“你身边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男人看叶苼一眼,她福身盈盈拜道:“叶苼。”
拂云公主拍掌笑道:“是了,叶苼!上次与你投壶还未尽兴,今儿个人不多,我们好好比试比试。”
上次也只是对前世的游戏有几分念想所以才去玩了几把,今天她还真没什么兴趣。
谁知楚睿辰却道:“难得公主邀约,你就留下陪她玩玩吧。”
若是拒绝,可见就是拂了公主的面子。
叶苼往男人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想跟在你身边。”
话出口,方觉不妥,再抬头,却撞进男人深如黑潭的明眸之中,脸颊不禁一红,有几分恼怒,恨不得咬了舌头的好。
男人心情大好,对周围人道:“那本王便将她托付给你们了,晚些时候送回东宫就是。”
楚筝噗嗤笑道:“大哥还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她了,今日我还偏就不依了,今晚我们姐妹几个要好好玩个尽兴,大哥你明早来我这拂云宫接人就是!”
叶苼给楚睿辰使眼色,示意宏王在此,她不想留下。
谁知男人却弯下腰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不敢把你怎样,有三妹在,无人会欺了你去。”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叶苼的耳边,唇瓣擦着她的面颊,落在她的唇上。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顿时让在场的所有女子心猿意马脸红心跳起来。
当然,除了聂云裳,此时的她正噙着一抹怨毒的微笑看着这两人“叶苼?哼,我便让你有了今日没有明日!”
楚睿辰走后很久,叶苼还觉得自己脸颊耳廓火辣辣的,虽说他此举演戏的成分居多,但一颗心还是如小鹿乱撞。
楚睿辰这般做法就是在毫无遮掩的表达了对叶苼的喜欢,关于他断袖的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明眼人不难看出,这丫头虽是个奴婢,但却是摄政王多年来最宠的一个,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将来成为王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自然就有人开始巴结起来,陪着她说笑投壶,饮茶赋诗。
拂云公主命人将晚膳摆在了落日余晖亭下,长长一张桌案,围着七八个姑娘,并宏王楚晖,以及怀王楚念,都是好相处的,围在桌边嬉笑说话,倒也非常热闹。
“本王在宫外建府多年,还是觉得这宫中佳酿香醇!”宏王举杯哈哈一笑,分外开怀。
聂云裳鄙夷的看他一眼道:“美酒再好,宏王殿下也不要贪杯啊,喝醉了,可就看不到这些美人了。”
一旁有姑娘娇叱她道:“云裳就会拿我们开玩笑,若说美,谁能比的上你这上京第一美?”
聂云裳轻抚鬓角,笑的很是受用。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怀王笑道:“清英雅秀,自有冰肌玉骨。博览群书,又兼才高八斗。”
随口拈来一句诗词,博得满堂喝彩。
叶苼忍不住向那怀王看去,怀王楚念是先帝的第四子,据说生母早逝,单名一个念字以做缅怀。
他生的高高瘦瘦眉清目秀,面色苍白的有几分病态,看向聂云裳的时候,眸中的欣赏自也毫无掩饰。
聂云裳道:“怀王谬赞,小女还真有点担当不起。”
宏王冷哼一声“四弟才是学富五车,随便吟一两句诗词,小姑娘的魂都被你勾去了!”
“二哥就会说笑。”怀王长相阴柔,笑起来的样子也是极美。
楚筝兴致勃勃提议道:“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这一举很快得到了聂云裳和怀王的双手赞成,宏王反倒不满了“你们一个个才子佳人的,吟诗作对不在话下,可苦了本王,自小连句工整的对子都对不出!”
连叶苼也忍俊不禁起来,现在看这宏王,胖嘟嘟的,还有几分可爱。
楚筝道:“二哥你就莫要推辞了!老规矩,题词作诗,作不出的,就罚酒三杯!”
宏王忙不迭的满饮一杯“这倒没问题!本王别的不会,就会喝酒!”
满桌欢笑一片,楚筝命人备了签筒,写上了序号,自己先抽了一根,又递给左手边的叶苼道“你该是从没玩过这东西,便由你先抽吧,云裳你不会又生我的气吧?”
她右手边的聂云裳今日心情还算不错,笑道:“我怎么敢生公主的气。”
“你也没少生我的气,来,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