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王捂着后脑勺,晕乎乎的刚一抬头,就见聂云裳直接越过那个黑衣人,扑上来,对着他的脸颊就狠狠的甩了好几个嘴巴子,顿时就把他给打闷了,咚的一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聂云裳裹紧身上的衣服,一转身,这才看清面前之人:“是你?!”
身着黑衣提剑而立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楚睿辰身边的贴身侍卫追云。
此时追云的目光避开衣衫不整的她,双手抱拳道:“我,我去叫人来将宏王殿下带走。”
“你敢!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闹的人尽皆知,我就告诉大家说你要非礼于我!恐怕连你的主子都保不住你!”
面对聂云裳的严词令色追云始终抵着头,他略有些嗫嚅道:“你放心,我不说,不说……”
见追云如此,聂云裳不禁生疑:“这宏王怎么莫名其妙跑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叶苼那个小贱人来害我的?”
追云道:“为了聂小姐的安全着想,还请移步他处吧,少顷宏王殿下就该醒来了。”
“你不用在这里假仁假义!我知道你和叶苼是一路货色!你滚吧!趁本小姐还没生气之前!”
追云抿抿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抱拳离开。
第二天天色尚早叶苼就回了楚睿辰所住的东宫,他已经起床洗漱了,习惯性的招手命叶苼为他系好玉带,问她道:“昨晚本王不在身边,你一人在拂云宫睡的可还好?”
叶苼白他一眼,手上一个使力,将男人勒的闷哼一声,没好气道“很好!”
男人也不恼,却有些忍俊不禁,抬手在她耳边摸了一把,转而匆匆上朝去了。
因东宫离泰华殿很近,她也不用跟过去,就在东宫等候。
刚坐下打算喝口水润润嗓子,眼前就赫然站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顺着结实的腰身向上看去,却是追云正板着一张棺材脸看着自己。
叶苼自顾自的将茶喝完放在桌上才问他道:“你有什么事吗?”
追云怒道:“你昨晚做的好事我都看到了!”
叶苼笑了起来“这么巧,你昨晚做的好事我也都看到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警告你,以后离聂小姐远一点!”
看着追云冲冠一怒为红颜,叶苼竟觉得他傻的有点可爱“你应该让她离我远一点,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追云大手一挥,道:“我不管!总之,你日后不能再做伤害她的事情!否则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叶苼笑了起来,笑容疏离而又高深莫测,只看的追云有些发毛,突然觉得这丫头和王爷还真是相似。
只听叶苼道“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追云不解:“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是在求我,那我可以考虑不把你昨晚鬼鬼祟祟趴在拂云宫屋顶上,偷窥聂云裳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你是在命令我,那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答应你。”
追云咬牙道:“算我求你!”
叶苼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道:“难为你了,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一个女子委屈求全。”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剩下追云站在当场,愣了半天,明明这丫头比自己年纪要小,个头要矮,这举手投足竟好似一个长者一般,未免太不寻常!
皇室秘闻,宫廷恩怨总会是上京百姓最喜欢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几日摄政王是个不举的断袖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近几日又口耳相传说他哪是不举,不过是找个由头让聂府退婚,自己还不是和那个俘虏来的奴隶好的是蜜里调油?
就在众人为这跨越门第的恋情津津乐道的时候,横空杀出一个宏王殿下沦为街坊邻居的笑谈。
几乎一夜之间,宏王殿下肿着一张猴屁股一样的脸从皇宫里出来的事情已经闹的众人皆知了。
为此,宏王殿下特地求了太医署最好的药涂抹在脸上,连着在家中休养了几天才敢重新出门见人。
不得不说,这聂云裳下手还真够狠的,他暗自下定决心,这小女人改日若栽在他的手上,他绝对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宏王想什么呢?哀家的话都没上心听!”
宏王楚晖一个激灵,猛抬头看向高座之上的太后,见她脸带薄怒,苦哈哈道:“还请太后恕罪,您刚才说了什么?”
太后看着他那张红脸叹道:“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弄的?到底是皇亲国戚,谁敢对你下这个手?”
宏王自然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腆笑道:“太医说吃错东西了,这才肿了起来,无碍,无碍,也快好了。”
“怎么吃错东西还成这样了,”太后叹道:“本就长的不算俊俏,这一下,算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