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宏王真是百口莫辩,转而看向主位之上的人,垮着一张脸道:“王兄!我可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往日本王听说你素来喜欢收藏古董名器,没想到,你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先帝的头上!”
凡事但凡和先帝扯上了,那罪责都是可大可小的!
宏王脸色煞白,急急说道:“王兄,你不会真以为是我……!”
“来人!”摄政王一拍桌案,高声叫道:“将宏王拿下!”
“王兄!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宏王顿时张口结舌道:“你,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偷这个印鉴?!”
然而,容不得他多说,追云已经带着府中侍卫冲进宴客厅,将宏王左右钳制,就要带下去。
“王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素来是宏王***的户部尚书李记赶紧为宏王求情。
“难道你也想陪他一起去牢中受审?”楚睿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李记顿时好似被霜打了一样,在座,谁也没有一个敢再出口求情的了。
“你,你,你不能冤枉我!你不能将我关进牢里!你没有这个权利!”
“本王就有这样的权利!带走!”男人一声令下,追云与手下侍卫强行将宏王往外拖去。
宏王只觉得双眼一擦黑,好像做了个噩梦,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他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拖了下去。
宴客厅内的上空阴云笼罩,气氛低迷到了极点。
李记战战兢兢的将那个真的金钮印鉴送到叶苼的手上,垂首恭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其实叶苼很纳闷,好端端的,楚睿辰为什么要上演这样一出蹩脚的栽赃戏码?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宏王八成是被冤枉的,而背负上盗窃先帝遗物的罪名,还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是皇亲国戚恐怕也得送去大理寺好好审审。
一来二去,就算审不出个什么结果,但也得被折磨一番。
所以,楚睿辰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宏王哪里得罪了他,他才故意给他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受受折磨。
明知是莫须有的罪名,明知他是故意的,可是众人哪有一个敢为宏王说话的。
没错,在大雍,楚睿辰就是王法。
这事过去也就四五天,叶苼就再一次见到了宏王。
她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楚睿辰突然有心情去大理寺的牢中探望宏王了,因为之前追云询问过他,说再把宏王关多久。
他头也没抬的回答说:关到本王想让他出来为止。
明明是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他楚睿辰为什么要来探望。
但在见到宏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疑惑好像找到了答案。
只见在大理寺特意为皇亲国戚所建造的牢中,短短几天的功夫,宏王略有些肥胖的身躯已经明显瘦下很多。
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变的松松垮垮的,脸色蜡黄的他,眼睑上带着青黑色的印记。
猛一抬头,看见门口之人,宏王一把攥住铁柱的围栏惊慌失措的叫唤道:“王兄!王兄!臣弟知错了!臣弟知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楚睿辰负手看向他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罪?”
“什么大罪我都认了!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这个鬼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啊?”
他说着,竟然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叫起来。
叶苼跟在楚睿辰身后,噗嗤一笑,只觉得宏王现今的模样相当滑稽,倒也给她出了口恶气,当真是痛快。
楚睿辰又道:“行刺朝中命官一事,是否和你有关?”
只见宏王眼珠子咕噜一转,卡丽娜杀族人那晚似乎和他说过,只要他抵死不承认,那么这件事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承认了……
宏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命怕都得给他陪葬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的脑袋摇的飞快,哭丧着脸,将手伸向楚睿辰道:“我还担心自己哪天被杀了呢!王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楚睿辰也不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再一次问他道:“那屡次调戏叶苼,强行抓捕,对她怀有不轨之心,是真是假?”
叶苼一愣,一动不动的看向男人的侧脸,听她给宏王安了这样一个罪名,她还挺意外的。
“是真的!是真的!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多看叶苼姑娘一眼,多看一眼,我就就自戳双目!”
他的头又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一脸期冀的看向楚睿辰。后者缓缓说道:“你认罪就行,先在这里再清心寡欲的住几天吧。”撂下一句话,男人转身离开,留下了鬼哭狼嚎宏王悔不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