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贱人容妃,当初要不是她勾搭上二弟,再他用二弟入药时偷偷把人救走,之后冷宫产下小七再得知他体质后又再次将孩子送走,自己怎么可能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当初那贱人没把实情告诉崔义,不然崔义死应该也不会把小七的下落托人透露给自己,亏崔容精明一世,却最终还是败在了那始终一根筋的傻大哥那里!
皇上血红的眼眸狰狞的瞪视着前方,整个人都陡然呈现一种极度癫狂的紧绷神态。
要说四十几接近五十的人了,衰老有皱纹白头发也不奇怪,可怕的是,这种症状常年跟随成了一种寄生的执念,任谁二十五岁不到,就莫名其妙逐见衰老迹象,那种内心深处的茫然恐惧都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怕衰老,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也正是这种习惯,让人变得疯狂,不顾一切,甚至是丧心病狂。
“皇上,你最近情绪愈发暴躁难以控制,药剂再增加,会直接损害你的神经的,再说,药材稀缺,常青草和舍胚子本身就取之不易……”分明是为难的语气,国师声音却静如止水般无波无澜,“皇上不妨试着多召娘娘们侍寝,从别的蹊径寻找年轻的感觉,只要心态放宽了,衰老之症自然可见减缓。”
“国师这法子可不怎么样。”一提及召妃嫔们侍寝,皇上的眉头立即皱紧了,透着无奈的烦躁,“后宫佳丽虽美,可奈何力不从心,朕这几十年也不是没努力过……自打七皇子之后,朕就再无子嗣,中间还夭折那么几个,我北齐皇室血脉单薄……之前侍寝的那些妃子,朕一想起她们明明无趣却极力迎合的样子就……”
国师看着皇上语无伦次,最后一脑袋磕在龙案上睡着后,嘴角始终勾挑着浅淡的弧度,脸上的神情始终淡然不变。
到一边拿了皇上的披风给他披上,这才一甩拂尘,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刚关上御书房的门,转身就险些和疾步走来的宁安撞上。
“皇上已经歇下了,安公公因何事着急至此?”
“国师大人。”宁安见是国师,忙刹住脚向人拱手行了一礼,“宁安方才接到消息,七皇子把付良蒂接到玉轩居同寝了。”
“哦?”国师嘴角勾着的弧度不变,眉头却微皱了起来。
“若这两人真就这么圆了房,那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还请国师转告皇上,商量应对之策。”宁安很着急,脑门儿都冒着细密的汗珠。
“若真发生了什么,这会儿也来不及了。”国师的眼眸沉了沉,幽邃深暗的让人看不透情绪,可只是淡淡一眼,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之前他们在渔村不也是住一起的么?也没发生什么……来人可有说真看清楚了,确定他们已经行了合欢之实?”
“……这道没有,那人应该是看到两人进屋就急着来通报了。”宁安愣了愣道。
“那事情就还不一定,安公公,即刻前去七皇子府,宣七皇子进宫。”国师快速做出决断,完了又眯眼瞥了宁安一眼,“安公公当初就不应该带上那女人。”
“当时七皇子坚持要带上,声称是媳妇儿,宁安还吓了一跳,是在那女人挽着衣袖的手腕上看到守宫砂才放下心的,见七皇子坚持也就同意了。”说起此事宁安也是悔不当初,“是宁安疏忽了。”
“嗯,去吧。”国师没再看他,挥了挥手,便阔步朝炼丹阁方向而去,“七皇子是唯一符合皇上的药引,要是搞砸了,安公公,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宁安被国师最后这句话说的身形一颤,好半响才缓过劲儿来,当即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