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付姑娘这是怎么了?”纵是李管家向来老练沉稳,也被付良蒂的惨状惊了一跳。
“受伤。”颜如玉面无表情的扔下两个字,径自走开了,浑身更是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冽,致使沿途走来所有人看着惊讶,却没有人像李管家那样上前来问。
“唔……”
快到玉轩居时,怀中的人忽然嘤咛了一声,虚弱的睁开了眼来。
颜如玉闻声低头,然而付良蒂眼底小兽般无辜又委屈的迷茫眼神却令他只觉呼吸一滞。
“我就知道……”付良蒂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到不行,喉咙都跟着刺痛刺痛的很是难受,皱了皱眉才,当接着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一定会来救我的,呜呜……如玉,那,那疯女人太,太变态了……”
听着付良蒂的话,颜如玉忽然眼眶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开口声音已近哽咽,“良蒂,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受委屈了,对不起。”
“傻瓜。”付良蒂眼角还挂着泪,却笑了,“喜欢你,我,我不后悔。”是啊,喜欢,当生死一线间,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人。付良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他们的感情就像细水流长那般平凡平淡,却不知不觉间填满了整个心间。
颜如玉被那句喜欢狠狠震了一下,俊眸里流光矍铄,“良蒂……”
“如玉,我好疼。”付良蒂忽然撅了撅嘴,那浑身的痛觉随着自己的清醒愈发清晰的袭遍四肢百骸,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的毒蜂在身体里扎窝似的,疼的连呼吸都奢侈。
颜如玉一听她喊疼,当即就紧张了起来,闷声就往玉轩居走。
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和云姬碰个正着,四目相接,颜如玉情绪不好,眼眸里的冰冷疏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盛。
云姬看了看受伤的付良蒂,破天荒的没有挤兑她,默默侧身让开了。
“哪里疼了?”颜如玉刚把人放床上,就着急的问。本来想继续抱着。可想到她一身的伤,又只得放下,僵坐在床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里都疼。”付良蒂喘息着,仰起脸却笑了笑,“如玉,吻我……好不好?”
颜如玉呼吸一顿,脸猛的红了,眼睛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那惨白却形状诱人的唇瓣,“良蒂,我……”
“我好疼,吻,吻我如玉……”付良蒂主动抬手想要去勾他脖子,包成粽子的手却被他小心翼翼的擒握住,“如玉……”
“别乱动,一会儿再伤着。”颜如玉目光有些热切,一说完就低下了头,含住了那冰凉却柔软的唇瓣,辗转吸吮,吻的很温柔,不带半点**,满满的,都是对身下人儿的疼惜和自责。
两人正吻的浑然忘我,房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两人闻声一怔,颜如玉转头就见云姬似笑非笑的走进门来,当即排斥的皱起了眉头,“你进来做什么?”
云姬摇了摇头手中的巴掌高的白玉瓷瓶,“当然是来送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