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真就这么离开了啊?”云姬见她要走,赶紧跟了上去,“当初对我的时候你不是劲儿头十足么?怎么现在一个江如画,还没见面就把你打击的知难而退了啊?”
付良蒂咬牙切齿,闷头走着,就是不理她。
“喂,你要去哪儿啊?”云姬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不关你事。”付良蒂语气生硬的加快脚步,但对方毕竟是练家子,不管她怎么卖力,就是甩不掉那恼人的尾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我走了不是正好么?”付良蒂实在想不通云姬这奇葩的脑回路。
“当然不好。”云姬理所当然的口吻,“太子是真心爱你的,你这人心地不坏也没什么心机,和你为情敌我逍遥,可那个江如画就不知道了,万一是个恶毒狐狸精,那我以后还哪来的清静日子啊?不就是娶个江如画么?反正太子心里爱的是你,又不会真对她怎么样,那江如画顶多也就和我一样的待遇,悲剧的独守空房的命,你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九公主,你赖在如玉身边是真的只是为了联姻么?”付良蒂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目光犀利的瞪视着一直喋喋不休的云姬。
云姬被质问的一愣,旋即妩媚挑眉,“本公主不是为了联姻,还能是为了什么?之所以劝你留下,不过是不希望我的情敌由一个笨蛋变成个强劲对手而已,而且你要留下了,咱们可以一起联手对付那江如画,岂不是有趣?”
对于云姬的说辞,付良蒂一阵无语,不禁特鄙视的斜眼瞅着她,“我真不明白,你这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构造而成的,奇葩的都超出正常人类范围了。”忽然想起一事,付良蒂脱口而道,“那天晚上躲在假山后与人说话的,是你?”
话题转的太快,饶是云姬也不由一愣。
“我不管你缠着如玉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你要是敢伤害他分毫,我定饶不了你。”云姬的反应无疑成了默认,付良蒂也不深究那晚和云姬在一起的是谁,直接恶狠狠的撂下狠话。其实,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不辞而别,还是有诸多不放心的,皇帝变态,国师太坏,太后心思高深莫测,摄政王也让人捉摸不透,虎视眈眈的皇子们……太多太多的豺狼虎豹,教她怎能安心离去,只是,不离开,自己除了成为如玉荆棘道路上的绊脚石,还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啊……
“你人都走了,就算有谁害他,你又能如何?”云姬不受威胁,反而玩味的挑起唇角。
“你……”付良蒂被她堵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径自气鼓鼓的憋红了脸。
“我有说错么?”云姬手指绕着耳发玩儿,眼儿媚丝丝的斜瞅着付良蒂笑,“还有,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你有想过太子会怎么样么?他醒来要是见不到你,该有多难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呵呵……他听你的话成全了别人,可是你,却不肯成全他,爱情可以温暖人心感化人心,同样的,也可以扼杀人心,让一个温暖的人,变成活生生的魔鬼,两者取其一,你想看到一个怎么样的颜如玉?世间难得有情人,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困难就逃避爱人,逃避自己,你这样懦弱,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真爱!”笑意尽敛,云姬瞬间的疾言厉色让人一时很是不适应,,“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是去是留你自个儿拿捏吧。”撂下这句话便不再和付良蒂继续废话,转身就径自从后门回了太子府。
付良蒂僵硬原地久久未曾动弹,云姬的话犹如一记记闷棒敲得她脑袋直犯晕,醍醐灌顶亦不为过,可是,要她眼睁睁目睹颜如玉迎娶那江如画,她却是做不到,竟管她心里很清楚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可是,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如果真的亲眼所见,她想,她一定会疯的吧?没有哪个女人,亲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人能无动于衷的。
这么一小会儿的耽搁,天色已经见亮了,卯时已至,付良蒂知道这会儿颜如玉肯定已经起来,也应该看到自己留下的书信,可是僵硬原地,一时她竟茫然的不知是回去,还是继续先前的初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