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给你唱首歌吧？”我说，“我唱歌也还是可以听听的。”

他又看了看我，只是目光似乎比之前要缓和很多。

于是我便清了清嗓子张嘴就唱了起来：“梦里思大漠，花时别渭城。长亭，咫尺人孤零……”

唱歌，其实一直都是我个人爱好之一，我也常在尼姑庵里唱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张口唱歌的时候，整座尼姑庵都会在瞬间变成一座空庵。

“你想杀了他吗？”周奉先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的歌声放到江湖上简直可以成为杀人利器了。”

我愣了一下：“难道唱的不好听吗？”

他用眼神冲我指了指李承欢：“你看看你相公的表情。”

我慌忙走到他的正面，却见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萎靡到几乎都要翻过去了。

“不是吧？我的歌声正的就那么难听吗？”

不会啊，从小到大也没人说过我唱歌难听啊？

“你是真心想要减少我的痛楚吗？”李承欢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

“那来吧！”他说着突然用剩下的右手一把地勾住我的脖子，猛地将我往自己身上一拉，我一个没站稳，便直接吻上了他的双唇。

我整个大脑瞬间被放空，任由他这样吻着我，竟然连一点抵抗都没有。

为什么又吻上了呢？还在周奉先的面前这样，这样真的好吗？迷离的情绪如一只看不见的妖媚一样悄悄蒙住了我的眼，我的理智，身体和心顺着这只妖媚直接沉沦在了李承欢的这个深吻中，直到……

“好了！终于是扎完了。”周奉先擦着汗冲我们道，“小夫妻就是恩爱啊，一个吻竟然能吻那么久，而且从你们互相投入的表情来看，你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

缓缓睁开双眼，呈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李承欢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糟糕，我是不是沉沦的太深了？是不是在他面前表现出了很享受的样子？他只是拿我做麻醉剂的，我却沉沦在了他的深吻中，我的抵抗力也未免太弱了一点吧？

“接下去只要每隔一个时辰帮他细细按摩一下就可以了，注意，一定要每隔一个时辰按摩一次，不然经脉不通很快就会再次失去作用的。”周奉先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银针，“哦，对了，这几天，你们再恩爱也不要做房事，这个对承欢的伤势不利，知道吗？”

房事……

我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被火烧了一样，恨不得立马找出一个洞钻进去。

“你刚才很享受？”周奉先一走，李承欢便直接问我。

我就知道他要来笑话我了！

我硬撑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对他道：“还可以吧，你这方面的技术还行。”

“还行？”他眯起眼睛，“这么说来你遇到过比我技术更好的男人罗？”

“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竟然硬是说不出后面的“当然”两字。

“说话啊，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说的吗？怎么不说话？”他冷冷的看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故意抬起头避开他的视线：“反正有人比你技术好，就是比你技术好，你跟那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跟你接吻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说什么！”我看到他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我是不是玩的太过分了？

“是刘贺吗？”他突然问我。

“什么？”我奇怪的反问他。

“你说的那个这方面技术比我还要好的男人，是他吗？”

这原本是我随口胡说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他竟然还当真了。

“你跟他成过亲，你们是真正的夫妻，你们一定吻过对吗？”他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有站起身道：“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些。”

“所以，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要不是刘贺死了，你这一生都会跟在他的身边是吗？”他不管我在说什么，直接问我道，“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对吗？”

我对刘贺充满感激，但这不是爱，我很清楚我心里爱的人是谁，但我也永远不可能告诉他我爱他。

“和你有关系吗？”我问。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他苦笑一声，“我已经受够了跟你的爱情游戏，若即若离，若有若无，好像爱着我又好像不爱我，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每一天都备受煎熬，见到你的时候怕你利用我，可见不到你又总想着你。你对我好，我会猜测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可一旦我觉得你还爱我，你就会突然对我冷漠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我觉得我自己都快分裂成几半了，灵夕，给我一个答案吧，就算是死也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好吗？”

我没想到自己跟李承欢在一起会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我以为，只有我在受着爱情的折磨，没想到他竟然也跟我一样。

“你是爱我还是爱刘贺？”他认真的看着我，“只要你今天给我一个答案，以后我就不会再有任何犹豫了，灵夕，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