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现在笑脸迎人,其实,她的心里非常恼火,非常着急。突然恨这里不是她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那个有着各种通信工具的时代。边上几人看着她着急,却不知道只能安慰。只能一座城一座城的,陪她找下去。
眨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这次他们来到了一个边陲小镇。小镇很破落,非常破落。也很小,非常小。整个镇子走一圈也就一个小时的事情。
待他们确定这里也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正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哦,错了,是已经动身离开了。只是刚出了镇子,突然发现凌瓷满脸愤怒的瞪着路边溪旁的一个年迈老人。
几人不解,一头雾水。凌瓷从来都是笑嘻嘻的,怎么突然变了脸色?那个老人,和他莫非有什么关系?
似有所感,那个老人转过头来。瞧见他们一行人,瞧见凌瓷,竟然浑身一震,止不住的发抖。这下,众人更是奇怪了。
这两个人……算了,他们还是看戏好了……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人家的事情,他们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也无权插手啊。
他们正这样想着,那边凌瓷像是确认了那个正是他认识的人,竟然举起手中的长剑,向着那个老人家刺去。
田郁几人差点没惊讶的叫出声来。这话都没说呢,就挥剑上去了,不符合江湖主题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老人家看着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可不能看着凌瓷把人家给刺了。要刺也要说明原因了。
几人回过神来,就要上前去拉开两人。可是,不待他们有动作,接下来的一幕,更是惊得他们动也不动一下。
只见那个他们以为路都走不稳的人,突然用他们也自愧不如的速度飞身而起,和凌瓷战到一起。
刀光剑影,电石火光,噼里啪啦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边上几人目瞪口呆,看看凌瓷看看老人在再抬头看看天。
乖乖!这世界乱了!是他们长久不在江湖走动,所以不懂得如今江湖走向了么?
莫非现在是老人家的天下而不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么。
再一次回过神来,田郁立刻让丹亦他们上前去吧两人分开。再不分开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啊。
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给两个正打得你死我活的人分开。
倒好,还不等田郁几人文明原因,那边两人又打起了嘴架。
“段天痕!六年前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入狱!你害我入狱也就罢了,竟然害得我兄弟身亡!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笑话!不是你张金暗中勾结盗走宝盒,又何来牢狱之说?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你莫要含血喷人!那宝盒一直都是由你们看管,我哪有机会近身?况且我对那东西从不在意,里面金是石关我何事!何必费那个心思去盗?定然是你们心里有鬼,想要吞为己有。你拿我暗器陷害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此害死了我兄弟!”
“你含血喷人!自你消失之后宝盒也跟着消失,不是你拿了,还能有谁!”
“……”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让步。一个就是你,一个不是我的,说了一堆。田郁等人总算是弄明白了。
面前这个老人家和凌瓷却是认识不假。只是六年前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宝盒,找来凌瓷帮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宝盒被人盗走了,好巧不巧现场找到了凌瓷的暗器。误以为是他偷去了,瞬间反目将凌瓷关进了天牢。这么说来,面前这个老人就算不是官府中人也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又怎么可能把凌瓷关进牢里?
至于那个死了的兄弟,应该是他们在救凌瓷出来的时候,被老人家的人给埋伏了,因此送了命。所以凌瓷后来才去了原木镇,直到遇到她,才又再一次出来。
唉,可真是……一个字,乱!
不过,她倒是好奇,那个所谓的宝盒,到底是什么东西?里面,又装了什么?是像阿拉丁神灯一样里面住着神仙?还是里面其实是藏宝图?仙丹?长生不死药?
算了,这些跟她没啥关系,还是别自己找不自在了。
“我说……”想了半天,田郁还是觉得,不能让他们这样吵下去。
弱弱开口,声音虽然小,可喜可贺他们听到了,也成功闭上了嘴,转过视线看向她。
“……其实呢,你们难道就没想过是别人拿去了?不然,你们一个没拿一个拿了,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
就算当时一时气愤没有深思,经过这么多年的冷静,也总该想明白了。如果真是凌瓷拿了那个所谓宝盒,那么拿了之后当然是立刻跑掉,干嘛还傻兮兮的给他们抓住?
段天痕明白这个道理。后来见江湖上没有传出有关宝盒的任何消息,才相信也许是他弄错了,因此撤回了对凌瓷的追杀。否则,他凌瓷就是武功再高,那里逃得过他的追杀?
然,虽然明白了事情也许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可是心里总归是有怒气的。加上这么多年了,宝盒始终再无消息,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时隔多年突然再见凌瓷,心里那股怒气自然而然的发到了他的身上。
凌瓷给田郁一个面子,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在挥刀相向。就那么站着,像木桩一样站着,满脸怒气看着段天痕,像是要给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