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子殿下说笑,我怎会当真。”夏紫候没理他,继续往前走,韩澈步子跟着她的步子,只远远的跟着,那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听清两人的对话。这女人怎如此死心眼?他都说要去了,她怎么偏偏就是要去相信些偏方?火凤莲即可解毒,又可增强内力,乃是极品中的极品,天下只此一株,七叶七色莲片,如此估摸着所剩无几了。
“你这女人,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宫从不对未来的太子妃撒谎。”夏紫候挑眉,太子妃?谁是你太子妃?但是见韩澈面带玩笑的笑语,勾起了她心底里面深深的恶作剧,她慢慢的走近韩澈,那一身的血腥味更是浓烈了几分,韩澈取出帕子捂着嘴唇往后退。
“你……你你你别过啊,本宫警告你。别过来啊。”
“怎么?太子怕了?别怕啊,不就是血么。”
。。。。夏紫候望着已经远远逃开的韩澈,心里隐隐有了些明白,眼前的这人不见血,不喜脏。竟突然觉得好笑,将来他定是西凤的九五之尊,竟然不见血不喜脏,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他清洗的时间。不是太子府么,很好,她正愁没个正当的理由进去,眼下好了,太子亲自请的。
古香古色的某间客栈天字房内,那张圆圆的桌子上放着一鼎香炉,此时那上方正冒着余烟袅袅,那桌旁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身穿深蓝色华贵锦衣,长发以宝冠束起,那微微还开着的窗,说明眼前的人正是翻窗而来。坐着的另一个人,那双桃花眼流光之间微挑,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一身玄色锦缎,腰间以同色系的玉带松松的束起,挺拔的身形将衣衫衬的很是好看,两男子一个端的风流华贵,一个端的温雅多情。
“本宫真想不到堂堂三王爷能来西凤。”韩澈那一袭深蓝,端起桌上的茶,朝眼前的男人一笑。脑子里却转了千百个弯。苏倾此时来西凤到底是为何?他此时不是应该正在军营之中么?夏朝与曌国打的水深火热的,这位主帅竟然出逃了?
“太子,既然能找到此处,必然已经知晓本王此行的意义。”苏倾是什么?那是千年老狐狸啊,而且是成了精的那种,他眨着那双桃花眼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不自觉的相信他,相信这个人有多无辜,有多被迫有多专情,从而忽略了他那致命的出击。
“哦?难怪三王爷在本宫府上转了一圈又走了,原是本宫照顾不周。本宫特来请罪。”嘴上说的是请罪,但是面容上,却始终带着浅浅的邪笑,挂着三分风流之气,望着眼前的人,笑不见眼底。
“太子严重了。”苏倾淡淡的回道。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是明争暗斗,但是彼此之间的那份戒心却从未消除。都在相互的防范,彼此谁也不信任谁。
“今日天色不早了,本宫也该回了,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三王爷的。三王爷尽管说。”他话已至此,已经说的很明了了,他西凤如此宝贵的东西,若是从他的口中说出问别人要不要之类的话,太失西凤国体,所以,韩澈在问这话的时候,将话斟酌着做了几次来说。
“帮自然是能帮的,就是不知道太子愿不愿意了。”苏倾故做犹豫状,带着些微的纠结望着韩澈,韩澈就差将手中的杯子砸他脸上了,他妈要帮忙就直说,转弯抹角的烦不烦。但是,这只能算是韩澈的心里话,他面色挂着笑。“哦?三王爷但说无妨,曌国与西凤本就是友好之邦,何来愿不愿意一说。”
这话一说就很明白了,你曌国跟他夏朝是友好之邦,但是眼下正是打仗的时候,他的意思是,西凤也要参一脚进去了?他的话,苏倾在心里分分钟分析了个透彻。看他安安静静浅笑安然的样子,韩澈一再的忍下了将茶倒他脸上的冲动。
“本王,需要叶火凤莲,不知太子可愿割爱?”韩澈面色不变,心里却暗自有了底。又是火凤莲,若不是看过那两个人在书房打斗,他还真怀疑眼前的这人跟那女人是一路人。
“这是自然,不过,火凤莲花在两百年前就已经随先祖一同葬入了皇陵,若是需要,便必须四人同入皇陵。不知三王爷意下如何。”韩澈从衣襟中摸出一个玩意,细细看来,竟然是一个小巴掌大的玉勋,他微微转动手中的玉勋,透过灯将勋看的清透晶亮。
“好勋。”
“哈哈,三王爷好眼光,此勋乃是本宫母妃所赠,本宫自幼带在身边。”他父皇后宫当中只娶了两位妃子,传言在生他的时候,便已经逝去,那勋是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在苏倾的面前笑的有些牵强。
当年西凤皇后的死,曾经引起过天下间的轰动。他也只不过是听说罢了。